作者：朱光烈
内容提要 现代社会面临着生物大灭绝、人类大灭绝和文明大灭绝，人类可能被淘汰出局。文化是人类的本质。由于文化力量的不足，迄今为止的文明是物质主义文明，信息文明里的文化力量已经开始发展壮大成为发展的主导力量，正在把文明转化为文化主义文明。本文分析了两种文明的根本区别。由于文化力量的发展壮大，信息文明社会主义要素不断地被资本主义所吸收，信息文明里的资本主义（主要是欧洲资本主义）实际上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结合体。社会主义是信息文明生态化发展在社会制度上的体现，具有强大的内源性动力和外原性动力，是人类走出大灭绝大危机的出路，当前正在发生的金融危机可能进一步推进资本主义世界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快速发展。本文提出了工业文明里的社会主义与信息文明里的社会主义两种一致又有不同的社会主义概念。当文化力量发展壮大成为对于文明全面控制的力量之后，文明将进入文化主义文明阶段，届时物质财富将充分涌流，每个人都具有巨大的文化力量，人类的物质生活将可能归于简朴，人将是精神文化创意生活无限丰富化的诗意生存，并达到人与自然的高度融合、天人合一的生态智慧的境界，创造一个文化宇宙。文化主义文明将使共产主义基本目标得以实现。由于三个大灭绝的到来，人类已经处在生死抉择、背水一战的时刻，坚定的信心、适应的能力和创新的精神是我们唯一可以生存发展下去的法宝。
一、同时到来的三个大灭绝
（一）生物大灭绝
科学家发现，生物进化过程中有很长的时间（6500万年）物种变化很少，在这之后大多数物种会在很段的时间里（几百万年）灭绝，少数物种取得巨大进化继续生存下去，同时涌现出大量的新物种，整个生物界的进化向前大大地跨出了一步。这种短期里发生的物种大革新被称为生物大灭绝。大灭绝的原因有气温升高、小行星撞击地球以及太阳系和地球的周期性变化等环境突变。通过地质考察，目前科学家一般认为地球上曾经经历过5次生物大灭绝，40000年前开始进入了第6次大灭绝时期，近400年来物种已经减少了一半，2007年的调查发现，被调查的4.1万种生物有1/3濒临灭绝，目前物种灭绝速率是物种灭绝的平均速率的100倍到1000倍。
目前地球正经历着激烈的气候变化是第6次大灭绝的主要原因。2007年2月2日，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问题专门委员会（IPCC）发表全球气候变暖研究报告，把气候变化的主因明确归结为人类的活动，人为的环境破坏构成了对于生物和人类生死存亡的严重威胁已经成为共识。科学家发现目前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已经达到385ppm，超过了危险水平，“使我们处在一个行星引爆点的边缘”，很快就要超过无可挽回的水平，而各种环境恶化的报道和人们继续破坏环境的报道仍然充斥着大小传媒。
起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类中心主义导致了人与自然界的紧张关系和人类生存危机，在20世纪受到广泛的批评。人类很久以来就豢养了一些家畜和宠物，在现代社会里，人类还有意识地保护了一些濒危生物物种，一些在荒野环境里遇到生存危机的动物在城市里找到了很好的生存环境生存繁衍下去。当人类发展壮大起来之后，有些物种是在人类有意无意的保护下继续生存的，人类活动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和更深刻的程度上干扰着生物的生存发展，这种干预导致了目前生物界（包括人类）的基因正在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迅速变异，因此，科学家认为一种所谓的新人类中心主义的出现是可能的。不仅如此，科学家还预测基因工程一方面试探复活已经灭绝的物种，一方面将可以凭空设计制造新的物种，而且这种技术将来可以在家庭电脑上像搭积木一样进行操作。最近美国科学家已经重新组装成一种合成的原始微生物的简装版本，英国科学家研制出了生物脑机器人，人工制造生命已经实现了突破。美国当代著名的进化论者理查德道金斯认为，未来的人们可能把20世纪和21世纪看作是进化的分水岭，由于设计力量的突然强大了起来，进化将发生突变，开始进入被智能设计的时代。在人类率领下众多生物一起进化也是可能的。
（二）人类大灭绝
根据《基督教箴言报》网站的报道，美国科学家发现由于人类的进化速度的加快，现在的人“已经不同于1000年或2000年以前的人了”，人类基因组中有7%的基因正在加速进化。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科学发现表明，通过基因技术等途径，可以大大延长人的寿命，甚至使人长生不老。
目前我们的这个肉身正在被征服。正在出现的基因技术可以人造器官，并把它们广泛地移植到人的体内，从而大幅度改进人的健康状况并延长生命；电脑芯片已经植入了人的皮下，将来可以移植到人的脑子里，大幅度提高人的智力水平和心理品质，这样的人类被称为“机器人类”。既然基因技术可以人工合成生命，那么人工合成人类自身也成为一种可能，著名物理学家霍金在1999年就预测未来人类可以按着需要设计出非常优秀的“新人类”。
机器人已经出现很久了，随着机器人软件技术的发展，机器人将越来越像人类，荷兰马斯赫里特大学的专家戴维利维预测，在大约2050年的时候人类将会与机器人结婚做爱。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相信，未来的机器人将超过目前人类的智力水平，并具有自我复制的能力，如果人类没有大的进化势必被机器人所统治。新的传播技术正在把人与环境深度融合，真实的人可以转化为虚拟的人瞬间到达千里之外，人即将成为古代人所向往的的神仙。机器人与“机器人类”和“新人类”、“神仙人类”有可能同时发展进化，在这个方向上我们还看不到它的尽头。
（三）文明大灭绝
在今天的信息社会里“知识成为唯一最重要的资本”（德鲁克）已经成为共识。智力因素在对经济增长的全部推动力中所占的比例大致为，20世纪初是5-20%，现在是60-80%。技术对于经济发展的贡献“在过去的50年里竟然占了美国经济增长的一半。”知识使经济不断发展的同时反倒使物质资源的消耗和能源的消耗不断降低，经济迅速向非物质化方向发展。有报道说，如果以重量计算，美国总产出目前与100年前相比没有增加多少，但是国民总产值却增加了几十倍。① [NextPage]
2005年底世界银行发布的《国别财富报告》显示，国家要富强，无形资产具有核心意义，尤其是法治和教育。人民守法的意愿及该国法律制度的信任程度可决定一国57%的无形资本价值，司法制度越是有效，产权保护越是明确、政府运作越是顺畅，整体财富价值也就越高。人民多受一年教育，国家的人均财富增加838美元；法治指数每提高一个数字，低收入国家人均财富总值可提高400美元多，高收入国家可提高近3000美元。
文明的进化与更为广泛的社会文化有根本性的关联。我们知道，中国历史上唐朝的辉煌，晚清的落后，都有重大的文化原因。在当代，美国是世界上最为自由开放的国家，同时又是最为发达的国家。近十几年来日本发展的停滞不前，90年代初前苏联的解体，都有封闭专制的文化背景。个人和企业也存在着类似的现象。社会和文明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创新的过程，一定需要自由开放的文化作为支撑。综观各国的发展和挫折，如其说知识推动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不如说是开放自由的文化推动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呢？法国思想家卢梭曾经指出，风俗、习惯、舆论这样的文化是超越一切法律的法律，是整个社会上层建筑的拱心石，“它可以保持一个民族的创制精神” ②。 这种卢梭式的文化是文明环境（自然的和人文的 ）长期积累的成果，具有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并且很难改变，它构成了知识发展的整体环境，决定着知识的创新、引进、发展或许停滞、死亡，塑造着知识的形态。当然，知识对于这种文化的形成也具有作用，但是卢梭式的文化是弥漫于整个社会的更为根本的力量，本文所指的文化即包括知识也包括卢梭式的文化，是一切人类精神发展的非物质的成果。
在以往的文明发展进程中， 由于生产力的不发达，物质生活资料的匮乏，人们主要依靠物质生产资料、资本和体力劳动等物质力量的投入推动生产的发展，物质力量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现实的主导力量；越来越多的经验表明，在信息文明里文化力量超越了物质力量成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现实的主导力量。
20世纪的信息哲学发现，宇宙的演化源自于宇宙中普遍存在的自组织能力，自组织能力使无机世界不断地由简单向着复杂化方向发展，并进化出生物界和人类。在这个过程中自组织能力也在进化，文化是宇宙中最高级的自组织能力。文化的种子和萌芽诞生于动物，而人类才使文化成熟起来。文化是人类对于生存环境的适应，在漫长的文明发展史里不断地变异和积淀，它脱离不开物质生产力的支撑，但是物质财富不能传递和积累历史的力量，只有文化（包括某种物质财富中蕴涵的文化要素）才能够传递和积累历史的力量，并不断地推动物质财富的增长和文明的进步，这就是说，不是物质，而是文化才是人类的本质力量，并构成了文明发展的真正躯体。
在整个文明进化的历程里，人类文化的出现和文化成为文明发展的主导力量是两个最为根本的事件，也可以说，在人类文明出现以来，没有什么可以比文化力量成为文明发展的主导力量更为根本的变革的了，这是文明发展史上前所未有的大革命，影响一切的大革命，随着文化力量的继续发展壮大，未来的文化力量总将成为全面控制文明的伟大力量。我们有理由把以往的文明概括为物质主义文明，把正在出现的文明概括为文化主义文明。文化主义文明一定会开辟出物质主义文明不能比拟的新的文明天地。
（四）人类可能被淘汰出局
上述IPCC报告称，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不仅会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后果，而且其复杂程度我们还远为知晓，原先不为人知的灾难性改变的报道越来越多，新的报道表明，危机比我们已经知道的情况严重得多，人类处在越来越严重的生存危机之中。
各种技术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多，科学家担心，机器人会统治人类，生物界（包括人类）的基因或许会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迅速变异，一旦技术为地球带来新生命，将“以一种无法预言的方式改变世界”，未来的纳米技术可能把地球甚至宇宙一起化掉，对于人类的未来，技术的发展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还是一个很难确定的问题。
《原子科学家公报》理事会在伦敦竖立了一个“世界末日钟”，设定午夜零点就是人类毁灭的时刻，1947年以来已经调整过18次，经过霍金等当代最著名的科学家的协商，2007年1月17日把世界末日钟向着午夜零点调近了两分钟，达到11点55分，这就是说人类离着毁灭已经很近了。霍金在世纪之交以来多次表示，人类活不到21世纪末。挪威在北极圈内已经建造了一个种子仓库，储存了450万种种子，为人类自毁之后可能还会有的幸存者们使用。少数人已经为人类准备后事了，一些学者在描述人类灭绝后地球的状况。但是在大灭绝的巨大阴影下人类并没有放弃为物质利益而相互之间的争斗，各国在减少温室气体方面相互推委，核武库依然矗立，军事预算继续增长，恐怖主义活动犹如扑不灭的野火还在猖獗，人类至今不能集中力量应对大灭绝。
生物大灭绝、人类大灭绝和文明大灭绝都是源于文化力量的空前发展壮大（生物大灭绝可能不完全是），它们同时到来，不可分割，但是大灭绝并不是只有毁灭，还有创造和新生，大危机总是以大机遇相伴随，本文重在寻找人类文明创造和新生的可能性。 [NextPage]
二、信息文明里的社会主义
（一）资本主义不断吸收社会主义要素
20世纪初资本主义国家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而工人阶级的工资收入却得不到提高，社会购买力不能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得到相应的提高，终于导致了30 年代的大萧条。为了应对大萧条，美国政府实行了“罗斯福新政”，政府制定一系列法律提高工人收入，对农民实行补贴，推行社会福利政策，因此曾经被指责为“渐进的社会主义”。 30年代出现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否定了自由放任政策，并提出了国家干预经济的一套具体政策，在理论上支持了“罗斯福新政”，并为各个资本主义国家所接受。这种趋势不断发展，导致了资本主义世界发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价值。1965年资本主义国家聚集美国费城召开过一次“世界资本主义大会”，主张“借鉴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的经验，实现股份制的人民资本主义；借鉴社会主义福利制度的经验，实行福利资本主义；借鉴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经验，实行国家干预的计划资本主义。”③
在苏联刚刚解体的90年代初，被称为英国首相布莱尔精神导师的英国著名学者吉登斯就指出，虽然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事业遭到重大挫折，但是共产主义幽灵仍然在欧洲上空游荡，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和理想是资本主义所要创造的美好生活所必不可少的，主张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寻找优势互补的第三条道路④。
（二）欧洲社会模式
社会福利政策开始出现于一百多年前的欧洲，而在20 世纪50 年代之后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迅速发展，并推动了福利社会的到来。所谓福利社会是指通过立法建立的一种保护并提高全体公民的基本福利的社会，保障最底收入，并对个人和家庭提供必要的救助。欧洲的福利社会已经形成了著名的“欧洲社会模式”（ESM），根据吉登斯的2008年的观察，整个欧洲资本主义国家都在建设福利社会方面取得了成绩，欧洲社会模式已经成熟，将继续发展，不管是什么政党上台执政都不会放弃它。⑤欧洲福利国家中最著名的是“瑞典模式”。 瑞典仍然保留着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但是瑞典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工会组织，民间组织也得到了充分发展，它们对公共决策具有重要影响，营造了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对话、沟通、协调和协作机制。工会通过发动工人积极参加大选，获得议会多数地位，然后再通过修改法律来限制或改造私有制。那里已经实现了充分就业，政府通过高税收制度，将收入高的阶层的收入拿出来进行社会的第二次分配，为全体社会成员提供全方位的社会福利保障，实现了“从摇篮到墓地”的全方位的社会福利保障，于是不同阶级和阶层的社会成员的实际收入水平差距大为降低，是目前世界上最为公平的制度。瑞典还推动了其他平等政策。难能可贵的是，在推行社会公平的同时，很多年来瑞典以及实行类似于瑞典制度的北欧各国的竞争力水平以及廉洁、教育、环保等各种人文发展指数一直处在世界前列。执政的瑞典民社党认为瑞典仍然是一个阶级社会，还没有建成社会主义制度，但是那里的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就无疑具有重大历史意义。
（三）当前金融危机推动资本主义吸收社会主义要素新的一轮热潮
罗斯福新政持续了40 多年，1980 年里根政府放弃了罗斯福的政策，开始实行放任自由的新自由主义，放弃政府对于市场的干预，刺激市场自由竞争。到了当前的布什政府新自由主义发展到了顶峰，27次降息拉动消费刺激经济增长，导致了房地产泡沫，政府放弃了对于市场的必要监管，华尔街金融机构交易了太多的包含大量债务的金融衍生品，新自由主义终于在2007年3月引爆了美国的金融危机，并迅速向世界各地扩展。截止本文做最后修改的时候，危机和政府干预正在向欧洲和全世界扩展，人们的恐慌难以消除，股市大跌，根据日本新光证券公司2008年10月10日的统计，全世界金融资本已经缩水27万亿美圆，形成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金融危机，而且已经转化成为经济危机。
美国政府的主要应对措施是政府干预，先是以巨资先是连续收购了两家5家破产的企业，又投入了7000亿美圆的救市，试图控制危机发展。英国《泰晤士报》发表评论说：“在那个世界上资本主义程度最高的国家”突然使生产资料、分配手段和交换手段都属于国家所有，“这是向社会主义制度倾斜的最大的举措”。西方各大国和中国等新兴大国也纷纷加大政府对于市场的干预力度，欧盟各国决定用共计2.2万亿美圆救市。
自由市场是迄今为止人类所发展出来的推动经济发展甚至民主政治发展的最好工具，但是它需要加以有效的监管。但是自由主义只相信市场可以自动调节，解决一切社会问题，实际上它所能成就的是极少数人的爆富，很少顾及广大民众的利益，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保留了生物界的丛林法则，这样的制度是不可持续的。
众所周知，马克思恩格斯在世的时候已经发现，“股份制”是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扬弃”，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和平地长入。我们看到进入信息文明之后的资本主义，股票迅速地向全社会扩展，而且我们还看到很多其它社会主义要素被资本主义所吸收，资本主义越来越不象资本主义了，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西方研究“资本主义反对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终结”和“新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一种热潮。30 年代大危机导致了资本主义吸收社会主义要素发展的历史阶段，当下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加强政府干预是资本主义不断地吸收社会主义要素的发展趋势最新发展。 [NextPage]
三、信息社会里社会主义的发展动力
（一）内源性动力
在西方发达国家民主制度虽然发展了几百年，但是直到今天许多西方学者对于它却持有批评立场，认为在重大问题上权力还是集中到了极少数人手里。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都发生过修改法律维护大企业利益的事件，这种情况直到目前为止仍有发生。在国际关系上，最大的民主国家美国实行霸权主义，与民主精神背道而驰，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信息文明里的生产力的高速发展和过剩经济时代的到来，特别是文化力量已经构成了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的信息文明的到来，正在文明的深层积聚着巨大的推动政治民主化的力量。
美国早期的企业权力高度集中，20世纪初产生的“科学管理”把工人当成奴隶严加管制，但是50年代诞生的新的管理理论发生了根本的转折，认为工人有自尊心和创造能力，需要加以尊重，工人地位提高。20 世纪60 年代信息社会到来之后，文化开始成为发展的主导力量，工人是文化力量的载体，工人的地位进一步提高，比尔盖茨说过，他们的唯一资本就是员工的创造力，企业里甚至出现了一些没有领导的众人协商办事的自主小组。
在经济匮乏时代里，产品是“皇帝女儿不愁嫁”，总会卖掉；20世纪后半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逐步走向了过剩经济时代，消费者的地位因此而上升，为了推销商品，企业越来越尊重消费者，甚至有的企业请消费者参与管理（出注意，提要求，提意见等）。接着个性化服务发展迅速，企业为消费者提供量身定做式的服务。与此同时伟大人物书写历史的观念不再成立，政治领导人塑造自己的平民化形象，而普遍人开始通过网络书写历史，美国《时代》杂志每年年底都选择一个当年世界上最伟大的“风云人物”作为封面人物，2006年它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你”，一个不确定的人，世界上的每一个个人，杂志认为，历史正是这些小人物群体合作写成的，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这些都是历史上从来不敢想象的。
从20世纪30 年代开始，推动资本主义民主事业发展的力量是不断发展的生产力，而生产力发展的背后是文化力量的发展壮大，目前以及今后一段时期里，社会各个阶级都需要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以及文化力量的将继续发展壮大，我们有理由相信包括美国在内的整个信息社会里的资本主义生产力将继续向知识工人手里转移，从而造成政治权力向知识工人手里转移的继续发展。这是“生态化”的发展趋势，体现出文明系统的各种要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地有机整体性关系。信息文明的到来之后，社会的其它领域也都出现了越来越强劲的生态化的发展趋势，它表现在各个领域，其中电脑网络的出现对于信息文明生态化发展趋势的推动尤其重大。在信息文明里，几乎所有的领域，甚至各个领域之间都被网络不同程度地整合在一起。网络还把世界正在被整合成一个地球村。人类正在把芯片植于人体，把人与网络整合起来。这种生态化的发展构成了信息文明里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内源性动力。
（二）外源性动力
随着工业文明的到来，人们的物欲不断瀑涨，经济发展被投入了市场自由竞争，“利润最大化”成为堂而晃之的最高真理，资本不再是为了实际生活需要，而是为了扩展资本本身，不遗余力地推动越来越多的消费，“物用完就扔”（托福勒），自然资源加速耗尽和破坏，而最资本主义化的美国也是消耗资源最严重的国家，按着根据世界自然基金会《2004年地球生态报告》计算，全世界人民都达到美国人的资源消耗水平，全世界需要5个地球，也就是说地球生态环境要毁灭4次。
欧洲绿党认为现代环境问题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环境危机成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资本主义在本质上就是反生态文明的，要解决生态矛盾就必须改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用一种新型的社会主义制度取代资本主义制度，用“社会生态经济”模式取代现行的“市场经济”。与绿党政治持有十分相似的立场的还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
发展强劲的绿色运动目前正在向绿色政治和生态文明方向发展。
英格兰科学家伊万弗雷泽发现了一个共同线索贯穿在近代最严重的饥荒之中，那就是专制统治。19世纪发生在爱尔兰和印度的大饥荒，从表面上看都是自然灾害造成的，但是当时的专制统治加重了灾难。1960-1997年埃塞厄比亚的旱灾也因为不顾实际情况强行推行苏联模式的农业集体化制度而加重。中国20世纪60年代初发生了大饥荒，当然与天灾有关，同时主要的原因则是当时政府集中了太多的权利进行“瞎指挥”，“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刘少奇）。
美国丹尼尔A科尔曼所著《生态政治——建设一个绿色社会》一书指出，绿色政治主张社会管理权利下放，认为与高高在上总是忙于其他事物的政府不同，生活在基层社区的环境里的人们对于那里的环境问题最为关切，最为了解，最能集中精力治理。绿色政治主张建立基层民主制度，把以往自上而下制定公共政策的方法颠倒过来，让民众和社群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和社群命运，实行以社群为本的经济，寻找一种对环境与社会负责的新的生活方式，共同协商，形成一种生态生活，社群就是生态生活的家园，是人与自然融合的地方。⑥生态危机与绿色政治构成了信息社会里社会主义发展的外源性动力。
（三）信息社会里的社会主义是文明生态化发展的一部分
20世纪的爱因斯坦的社会主义思想与文明越来越复杂有关，体现出生态化发展的需求。他说，现在的个人比以往都更加依赖社会，但他们却把这种依赖对于他们一种威胁，他认为要消灭现代社会的祸害—— [NextPage]
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同时配上一套以社会目标为方向的教育制度。在这样一种经济制度里，生产手段归社会本身所有，并且有计划地加以利用。计划经济按着社会需要而调节生产，它应当把工作分配给一切能工作的人，并且能够保障每一个人……都能生活……⑦
工业文明是物质主义文明的最高峰，工业化实行的集中制，阶级剥削和阶级斗争极其残酷，社会主义革命只能走物质主义道路：武装斗争、强力专政以及极端的集中制等；信息文明正在向文化主义文明转折，物质主义开始势微，文明特征开始由集中制向分散化过度，主要矛盾不再是阶级斗争（人与人的矛盾），而是三个大灭绝（人与自然的矛盾），阶级矛盾处在三个大灭绝的从属地位，信息文明里的社会主义走的是一条整体有机发展的生态化发展的道路。爱因斯坦的社会主义思想发表于1949年，罗斯福新政（30 年代）之后、信息文明（60 年代）到来之前，敏感地反映了即将到来的信息文明的需要。但是新旧社会主义仍然具有方向上的一致性：瓦解资本主义的和推动文明的整体发展。
由于信息时代里出现了生态化的发展趋势，社会主义事业获得了新生，成为生态化发展的一部分。人类要安全地走出大灭绝，就需要超越资本主义，走向新的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发展生产力是迄今为止的一切文明、一切阶级都不能不追求的根本问题，在文化成为主导力量的信息时代里，生产力的发展必须不断地走向和谐的生态化道路，这种发展道路已经而且将继续推动新的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发展，欧洲的发展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马克思主义曾经为信息社会里的社会主义发展预留了巨大的理论空间，恩格斯指出过：社会主义“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是和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的和改革的社会”。⑧
新的社会主义一方面保留（或引进）了市场经济，一方面实行政府干预，这可以理解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结合。已经大显神通的市场经济的有效性可能只存在于物质主义文明里，资本主义把这种有效性发展到了极致；旧的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无奈地失败了，是因为它没有走出物质主义文明，它的高度的计划经济不能不受到历史的惩罚，但是市场经济的成功和计划经济的失败都不过是物质主义文明的规律使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它们将是永恒的真理，而且我们可以预测，随着文化力量的进一步发展壮大，从原则上讲，文明中的计划成分将有可能不断增加，未来文明有可能是以计划为主导的。这不仅有可能性，也有必要性，在文化力量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中，没有对于文化力量的计划规范，单凭市场的自由竞争是极其可怕的。
苏联解体和中国实行改革开放，表面上看是社会主义的失败和资本主义的胜利，实际上社会主义转到文明的生态化发展道路上继续发展，有可能构筑通向文化主义文明的社会制度道路。
四、对于文化主义文明的猜测
在新近的绿色运动中，一种所谓绿色诗学思想逐渐被提了出来。绿色诗学思想认为，自然以其无穷的奥妙蕴藏着伟大的诗性，人类是自然诗性唯一的发现者和抒情者，人类又是在自然环境里追求内心丰富体验和创造的栖居者。每个人的心理深处涌动着一种渴望，像向日葵寻找太阳一样寻找与自然的和谐，当代人能够从破坏外部自然生态环境中回归自然的怀抱，恢复对于自然诗性抒情的本性。这是人的精神文化创意生活无限丰富化的诗意生存。物质主义与科学主义使我们发生了错觉，以为自然的魅力已经消失。绿色诗学相信自然的无限魅力将重返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心灵将对神秘的宇宙重新怀有宗教般的情感和敬畏。未来的人一定会是物质生活简朴，较少地消耗生态资源和维护其它物种的生存权力的。精神文化创造是无限的，人生的真正意义深深地埋藏在其中，绿色诗学代表着深层的人文关怀，是人的真正归宿，并可能开创出一个空前伟大智慧的文明，不断开辟出文化创造的新起点，实现人与自然相互融合、天人合一的生态智慧的理想境界。⑨
在物质主义文明里，包括原始采集文明、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由于文化力量的不足，生产效率的低下，物质生活资料短缺，人类最重要的追求是物质生存资料，“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生产发展主要依靠物质生产资料和体力劳动的投入，起主导作用的是物质的力量，社会和人都被严重物化，而物质的东西具有惰性，难于兼得和共享，社会关系是机械的、对抗的，社会生活围绕着物质生活资料进行残酷的斗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历史上发生过无数的血流成河的战争。人类始终没有真正与动物揖别，没有摆脱动物的丛林法则。
信息文明的到来使这一切开始改变，文化高度发达，已经成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导力量，生产活动效率极大地提高。目前生物技术已经推出了转基因作物，并开始人工制造肉类甚至各种器官，越来越多的科学家预测未来人们将从网上下载信息随意合成新的物种。钠米技术可以将任何物质还原成原子，然后把它们组装成任何所需要是东西。在未来的文化主义文明里，文化将成为文明的全面的主导力量，物质财富将充分涌流。这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一次空前的、最根本、最伟大的革命，它一定会带来文明各个领域的空前的、最根本、最伟大的变革。人可能不再会把物质财富看成是最重要的东西，社会可能也不会把不断地推动经济增长当作首要任务，破坏自然环境的种种行为，人与人之间的丛林法则都有可能失去意义。与物质性质不同，文化是飘逸而灵活的，兼得和共享较为容易，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关系都可能走向和谐，甚至有可能大规模地修复和改良自然环境，使自然相对地恢复它的农业文明之前的荒野状态甚至更好。
我们知道的宇宙首先是无生命的，后来地球上出现了生命，生物在进化过程中不断地加厚着土层，增加着大气层中的含氧量，把地球改造成绿色，改造成生物地球；近六百多万年来地球上出现了人类，人类以其文化的力量不断地改造着地球，目前大部陆地处处都覆盖着文化创造的“人工自然”，地球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文化地球。虽然工业文明严重地破坏了自然环境，使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对于改造自然谈虎变色，但是人类没有也不可能停止对于自然的改造，目前爆炸式的技术发展，特别是基因技术和纳米技术明显地显现出将在广度和深度两个纬度上以前所没有的力度改造我们这个地球。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很可能只是物质主义文明的产物，在文化主义文明里人类不再为生存担心，可以从容地面对自然，对于自然的改造可以建立在尊重自然基本规律的基础上，通过不断地观察，随时加以调整，以避免对于自然环境的破坏。根据韩民青的研究，人类的使命是开拓一个新宇宙。⑩这可能是一种与自然协商式的改造。不断发展的文化力量和越来越聪明的“新人类”将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NextPage]
人类并不是命中注定是物化的，人性是由环境塑造的，在文化主义文明里物质主义文明所塑造的人的物化可能消失。人类的主要兴趣可能转变为对于精神生活的追求，进行各种文化创造工作。人类可能回归“野性化”：天真烂漫，贴近自然，随时随地地体验自然环境的诗意。一种崭新的人性有可能出现，人将可能走向诗性存在，绿色诗学的境界可能得以实现。
在迄今为止的文明进程之中，人类首先成为自然的反叛者和破坏者，在信息时代里，这种方向正在开始扭转，当文化成为文明的全面主导力量的时候，人类可能荣归自然界，成为自然界的融入者、栖居者、欣赏者和呵护者。螺旋式的上升，否定之否定，空前的大轮回。
估计在未来的文化主义文明里物质力量也不大可能退出历史舞台，但是以和谐为基本特征的卢梭式的文化力量将有可能成为控制力量。从基本情态来看，物质主义文明是物质力量对抗物质力量，文化主义文明将主要是文化力量应对文化力量。随着文化力量的瀑涨，没有对它的统筹其危险程度是不可想象的，而担负起这种统筹任务的可能主要是文化力量自身——以道德为核心的卢梭式的文化力量，并辅助于某种物质的力量，譬如法律。
随着文明中物质力量的式威，文化主义文明可能把依靠物质力量（资本）而控制社会的资本主义制度送进坟墓，私有制的消亡，重建劳动者个人所有制，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些共产主义的基本目标都可能得以实现。但是这些目标不再需要通过“共产”去实现，将通过“共文”（每一个健康人都具有文化创新力量）去实现。“共产”不再具有意义，“共产”将被“共文”所取代。资本主义和物质主义的磐石没有被阶级斗争的铁垂打碎，而将有可能被文化的力量所消融。而这正是物质主义/资本主义发展逻辑自己造成的。
好多年来媒介报道过地球上发现了许多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遗存，但是作者并没有发现权威的证实，如果这些报道其中有的是真实的，表明地球上曾经有过高度文明的毁灭；好多年来媒介还大量报道过外星人驾驶飞碟造访地球，正在播出的央视10套节目《秘境追踪》报道这些报道很多已经被许多主流科学家所证实，科学家们发现这些外星人飞碟的科技水平大大高于目前地球上的人类，估计我们需要上万年的时间才有可能达到他们的水平。史前文明遗址的发现如果被证实表明，当文明发展到相当高度的时候极易毁灭；外星人高超技术的发现说明地球上的人类并不是不可以长期持续发展下去的。综合这两种发现我们可以相信，地球上的人类并不是命中注定很快就要毁灭，但是文明得以持续发展下去，肯定会有不断涌现的巨大矛盾需要人类去克服，这种矛盾现在已经开始涌现。
五、大创新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发现关于大灭绝的新的信息，这些信息有些相互矛盾，关于大灭绝我们十分无知，很难作出网络化的全面分析。我们也无法预知未来文明的具体状况。我们只是凭借着信息文明的发展趋势和现有的思想资源，猜测重重迷雾遮蔽的文化主义文明彼岸的一些景象。本文的目的是寻找这样的信念：三个大灭绝同时到来不是偶然的，如果人类不能迅速走上文化主义文明发展道路，就会被自己所创造的文化力量所埋葬。文化力量的飞速发展壮大不仅提出了文明走向这条道路的必要性，而且也提供了走向这条道路的可能性——文明的生态化发展趋势以及这种趋势表现在社会制度变迁上的社会主义发展趋势。我们没有发现，也想象不到我们还会有别的出路，甚至连在生死两条道路之间长期摇摆的道路都没有了。在背水一战的时刻，我们的想法必须合理而又简单。
信息文明是物质主义文明向文化主义文明过度的过度期，文化力量作为主导力量的历史过程还刚刚开始，还远不能全面控制局面，这个过度期的特征是两种文明的相互交叉、相互冲突，充满着混乱和危机，有如板块运动一样随时都可能引发“地震”。许多技术专家提出了创造新技术以解决诸如温室效应所带来的灾难，但是任何技术都会带来新的始料不及的负面影响，单独或着重依靠技术非常危险，过度期的根本出路在于发展模式和社会制度的创新，并辅之于必要的技术创新。
信息时代里的观念与信息时代里的危机和混乱有极大关系。我相信环境对于社会观念的决定性影响，当文明演进到文化主义文明之后，人性和观念，科学技术在社会中的地位都可能发生根本性的变革。人类不能没有梦想，但是有了梦想之后还需要寻找到达梦想彼岸的道路，不仅提出“必须”，还要寻找“可能”。本文试图把镜头拉向文明发展史的大全景，以文化力量发展壮大的历史为线索，提出新的文明分期，以寻找隐藏其下的文明走出毁灭的可能性出路。
生物大灭绝、人类大灭绝和文明大灭绝不同于人类经验中的任何历史变革，是突然出现的空前大变革，我们还没有任何经验可谈。根据生物大灭绝，大灭绝应当有两个特征，一是旧系统中的大多数要素被淘汰，只有很少数要素适应了新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进化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二是这个过程很短暂。大灭绝意味着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翻天覆地的突变，渐进发展只是常态情况下的规律，现在上帝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极少。文化已经聚集了巨大的力量等待释放，混沌学中的那只“蝴蝶”随时都可能鼓动翅膀，当前的金融危机就是一个极大的“蝴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时机稍纵即失，我们需要作好充分准备，善于抓住时机学会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推动文明的突变，有如能够在大灭绝中胜出的物种那样，但是当前我们却看不到相应的重大变革，我们所能看到的是广泛的信心缺乏和广泛的麻木。
宇宙间的系统都是在离散-整合中演化的。系统是它的要素的整合，当系统还处在初级阶段，要素比较少，要素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对抗；系统的演化意味着要素的不断增加，复杂性的增加则要求要素间的关系趋于和谐，系统越复杂也就越和谐。文化主义文明的复杂程度将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它将是一个和谐的文明是合乎经验的推论。而文明每走上一个复杂和谐的台阶，就意味着创造一个新的模式，这是一种巨大的创新。大创新需要勇气，最新的研究发现，勇敢可以获得进化优势。[NextPage]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建立信心，进行空前的大创新。物质主义文明形成的很多金科玉律都可能被推翻，一些古老的智慧可能需要发扬光大。但是我们必须对很多传统说不，人类正是依靠这种“不从”的精神度过了一个一个危机，进化到了今天。弗洛姆说过：“如果说不从的能力构成人类历史起点的话，那么顺从可能会导致人类历史的终结。”⑾这两句话应当成为我们今天最大的警世恒言，破除迷信，实行空前的大创新是当前大灭绝时期是人类所面临的超越一切的根本问题。对于未来或许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物质主义文明的人们的想象力是不够用的，我们需要把思维的围墙拆除。
在《西游记》里老君有一个八卦炉，不管是谁进入之后都会化为脓水。孙悟空被投入之后不仅没有被化为脓水，而且炼就了火眼金睛，进入了“变化无穷还变化”的境界。人类目前自己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八卦炉”并作茧自缚，我们能够变成孙悟空吗？坚定的信心、适应的能力和创造的精神是我们唯一可以变成孙悟空的法宝。
注释：
①阿尔文托夫勒、海蒂托夫勒著《财富的革命》，第254页。该书中译稿，吴文忠、刘微译，中信出版社2006年6月出版（在美国首次出版的英文版时间为2006年4月）。
②（法）让-雅克卢梭：《卢梭文集2：社会契约论》，中译本，何兆武译，红旗出版社1997年版，第99页。
③卞洪登：《资本运营方略》，改革出版社1997年版，第227页。转引自谢韬：《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为辛子陵《千秋功罪毛泽东》一书所撰序言》，载《炎黄春秋》2007年第2期。
④（英）安东尼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社会民主主义的复兴》，中译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第2页。
⑤（英）安东尼吉登斯：《欧洲社会模式的反思与展望》，载广州《开放时代》2007年第6期，第5-20页。
⑥参见美国丹尼尔A科尔曼所著《生态政治——建设一个绿色社会》，中译稿，梅俊杰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出版，第111-211页。
⑦《爱因斯坦文录》，爱因斯坦著，许良英、刘明编，浙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出版，第28页、31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443页。
⑨关于绿色诗学的思想可以参见以下文献，一是诗哲魂：《文化何以在我们的时代被毁灭了？》一文，见http://blog.westca.com/blog_u965/cat/2621/index.html；二是（法）塞尔日莫斯科维奇：《还自然之魅——对生态运动的思考》，中译本，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出版。
⑩见韩民青：《宇宙的结构、演化与人类的作用再探——人类的来龙去脉与宇宙的新演进》，载济南《东岳论丛》2007年第1期第5页。
⑾（德）埃里希弗洛姆：《人类的呼唤——弗洛姆人道主义文集》，王泽应、刘莉、雷希译，上海三联书店1991年出版，第1-3页。
2008年1月11日—11月23日
（编辑：林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