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史(节选)(诗作奖入围)

张成德

第一章  低处天空


第一歌  引子:局部的图钉或抽象的光圈


他坚持白天

就意味着收走黑夜的传闻

坚持就要深入

不作梯子的变形


是在漩流内公开沙子的嗓音

还是岸上卸掉光线刺瞎眼睛

他们如此沉重灵魂

挂有太多的输液瓶


他们经不起太多的敲打

有瓶颈才有水平

才有玻璃瓶

水草永远是夕阳西下

抛物线下神明


数十年前你现身广场

洁白装束挥手之间

一个车辆一堆人群


数十年后你移居于庭院

铁栅栏墙内那份温馨

已是尘土的年龄

但一场雨依然可辨

不是灯光的作用

更是机械零件反映


多少年后,你是狮子、石兽“阿门”

交换怎样的名片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神器


哪里还有深刻一说

公鸡打鸣一日千里

隔省交界持有耳朵

一个人的名字以纸张包扎

一支笔的波澜


自从神混入民众行列

凡夫开始跳舞

他们日夜的歌喉制造天下的平安

他们庆幸主来到人间

他们彻夜的长谈


天要明雾要散

光分离天地的贫贱

而我要说趁亮未亮之前

你就再次出发吧

神,再延长一次充分的表演


有没有一次经历

一个人站在假山之上

独享一片浮云


事物由镂空开始

你一定听得出雨水的惊心


哦,既然山是已是骷髅的外形

对于一只纤手或烈火的红唇

有什么不能深度睡眠


那线性的锐角

刺入的是一次性碉堡

而云呢它偷酿壶内的猫尿


朽木,用来瓶塞

一定是阴户的需要

洁具的需要


如果一个拳头

不指向一个冰淇淋塔身

致敬,谁的致敬

该向谁发出的致敬


在物体冰冻时刻

一些人逃离浴室制造的迷雾

火焰,就此降为零度


——捷尔任斯基,因为没有挡住

飞向领袖的子弹

可能成为企鹅的身份


这一切非护士们针头所能完成的使命

更不是体操教练

空中翻跟头的事儿


当一个拳头击向一个软肋

光棍们的独舞

是站在海防前线

手握一杆钢枪身披万道霞光

此刻他们的装备是一群泳装

去了一个浴场的远方


而猩猩们陷入迷茫

对着它慈祥父亲

对视的目光没有答案

——锁链吊灯,晃动的铃铛

连同发现


——你包扎右臂,下次还要

小心左臂,在柔道之间

读报之间,弹弓发射之间,发丝卷如羊毛之间

健跑如飞之间,一个爆竹炸响之间

一把木椅成为断头台之间


谁能阻挡这为英雄布置的背景

忙碌的人群


——你信就是井,不信也是井

昆虫们以翅膀做拍照

一幕歌剧,一个指法、一种唱腔、一杆枪支

风暴内诞生的词典


——请移开左轮枪手势

不要指向仇恨的脸

他的击剑由一个木马说“再见”

她的杂技就是要站在一个男人的头顶

说华山论剑


而她的郁结却是不要扩胸运动

只要骨感光阴

每天对世界梳一次妆

随着喇叭去探险

红灯人、酒绿脸

还要鹦鹉播报时间

她的指甲触碰了玉棒

多少开心

她把茄子藏入下半身

多少恶心

她把香皂夹在腋下

清除多少狐臭熏天


一只青花瓷瓶,斜出半枝莲

于一个博古架前

马匹站立的河山

有这类勋章


那么鸟类穿梭的乱线圈

问答的烽火

也在这一夜之间

何人斯的马在官帽椅上踢踏

引得蝶儿落下

大驾光临你需要现场

现场就是开一铲车到场

打包你的服装连同,舞剑的项庄


在你们挖好的墓穴前

一小时的谈话

胜过多少万语千言

在这十字架下面

你们蛋壳一样莅临这里

对得起那片如茵绿草


一台摩托开过墓地棺盖之上

一瓶香槟立为墓地不朽

一块墓碑被换钢琴塑像


还有多少流放者以此为头像

还要你们交出多少灰烬和火焰

还要你们以草根去捅锁眼

充当钥匙链


你们对抗的桥

经不起折腾的洪流


一根竹杆打下去只能是缩着龟首


你浅度睡眠是被手样东西

摸到了腋窝代替了面上泠着酒窝

你浅度睡眠是躺在钢板之上

想着被钢板敲响肉身


他们葵花宝典

如果两只草莓执于两个裸体人手心

丰收人,你的键盘敲着谁的帐单

我爱骆驼之下冰川

更爱驼背上才子丽人

追随一名红衣罗汉

高举着五辩丁香

坚持白日青天


一只从澳洲捕来袋鼠

来到汉城后三天

自毙于一个铁笼内

留下清晨最后的血

它的理想主义不与外界沟通

回到沙漠中

它不堪游人的嘲讽和果品侵扰

采取了暴动的自身


星期六劳动,星期天劳什么动,怎么算劳动,上半身下半身神没说清楚,那么你说清楚比她说清楚更清楚。在一个空闲,你挥镐刨向一个地壳总也刨不完,总也刨不完。完了还要喝水撒尿活泼乱跳,接着喊叫唱段歌谣。在一个空间你要以手钻去钻一个木头或箱子留下文字的劳动,你还要,比基尼人物来折腾抛向空中的盘子看劳动变成另类妖术。妖术让你血压升高,鼓动你另种心跳,心跳。但你不能以洗澡逃之夭夭去溜冰场去搂抱腰,劳动让你在深水中长成葫芦瓢,目的就是考验你的水球运动水下运动,水上运动靠口哨,床上漂漂靠口号,以此拍照不分春秋。伤其十指不如锻炼一指。不要复杂的休息,只要简单的动力。你在喉内安放炸药包。炸药包是一个剧情需要剧场需要剧情需要劳动需要顶多算作香港脚。香港脚顶多是一只小鸟朽枝上跳叫,顶多是高音喇叭隔一个时间的呼喊,喊呼让人想到电击内的昏猪,昏猪不肯离开的小岛。没人钓鱼的岛聚集牲畜的岛,野田或小鸟5-2内剩下的岛。海水绕海礁,海水比较起来还是要摔跤,“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意味着谁是“横路进二”“进二”就是赢得“进三”的可能,更可能才是真正的海礁才是真正的劳动。劳动是让人学到老干干到老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功夫。功夫到家算是有家有家自己的家祖国的家此生不是泥内的虾餐桌的虾。一帆风顺是虾不因一粒沙子咯掉牙装假牙。假牙是种劳动的假,假到没人理踩的花让人眼花让人不识灯,身陷隆冬,抵不上泰山顶上一青松,抵不上针尖上的刺锈劳动。劳动原来就是劳动,劳动就差你一根针,就差你神经。神有一种劳动,人有一种劳动。人类一思索上帝就是神经。


 


第二歌  创世纪:一场钞票的暴动


此刻,你的东方红是手握着

一个百元钞票的“毛泽东”

站在21层楼顶

对着降临的幸福痛不欲声


此刻

你把提琴伸出铁栏回答了土地革命

是长跪之时长出的玫瑰之约

你跪着的红地毯

终于见到了礼花弹的雨点儿

落向那冰山

山高人为峰

一级台阶储有着二个阶级的刀锋


此刻,她匍匐,她攀登,她见到

上帝被杀的现场是一场钻石的冲动

更是一个裸体吧女伫立于

“恭敬发财”大宅门前的欢颜

乌鸦紧贴一个肉身

殊不知,一个少女的怀春

她和一块假山相亲

成为大好河山

呵一座紫金城它对应千年古松

天下多少兴亡事都在笑谈中都在枝杈间风的龙卷中

全世界的家庭团圆起来

就是儿孙满地转

你的转,是钞票弯腰不动产

是他们聚会喊你爷爷大名

一个屋顶的厨柜间又多了一条红领巾笑容

如今,他们全是你的电扇

扑灭你多年的火焰


想想你年少的一次游戏

一头插入泥潭的身子

带走一片火烧云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你除了啤酒,便是鸭舌,外抽哈蟆烟

悬浮一片蓝色之间

要死的瘟鸡和没事干的人

他们遛达于郊外的田野

他们不懂你的流星锤

……“猪啊羊啊你送到哪里去”


一夜卡车的农民兄弟

你们还未“眯西、眯西”嚼大葱

让我充当路的木桩

你们小心入城,别扰了狐狸们的春梦

你们穿衣镜枝头

的确,落了无数只喜鹊的单亲

它们蹬着腊梅的脂粉

就是制造非诚勿扰的现场


最后的晚餐

你这丐帮的领袖

还剩一条露洞的喇叭裤

她,还存有超短服

天空皆是一个光脚的部落

“领袖”只能有半只高跟鞋

做独身的乡党

不允许有上半身

只允许圆桌上陈列一对蜻蜓眼


人固有一死

或发蔫于瓜前,或自拍于自家豪庭

或引野火自烧其田园

或自沉球口下面


……你以为拿一把剪刀就能温柔地

杀死一头猪吗,我的“还珠格格”

……愿同“钻石”级交往,不同狗类交往

否则,别回你的“高老庄”

流氓加武术谁也挡不住

别拿“荆柯”来磕我

……小女子我使用的是公孙大娘的剑


……葡萄美酒夜光杯,现在我望着

满桌紫葡萄、青葡萄竹马来了

我也不跪,为了那青梅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了那朵白玫瑰

你流血的额头,谁包扎你的“红药水”


想那青年的阮玲玉漂白水

到了中午,却是指上掐灭的灰

愁啊愁,烟雾绕满头

却被那只不露齿的狗

带走了旗袍走


二受难:灯光内的脸


呵,雁南飞时一个“单亲的儿童”

她抱住了那候鸟的脖子

她的动作也让“几何”下的花裙美女

看到了镜头的春秋

也让她看到唐人街头高背椅上的蟒袍

输给了金发乳头


他,到底走的那条“社会主义的道路”

——一个奇装异兽张开双手扑向了

网线处

那倾斜木桩,依然有一灰色军装

在“正步地走”

而另一头木桩顶翻下的时候

是红肥绿瘦,还是美女要减速


要么,将“白仙姑”再将送到“当票”处

让其卧在雕花青石上

高翘起屁股任人论道品足


我在一个休闲场所

与你对坐,说天下之风波

不碍乎人以肉体拉车

“虎妞”就爱“骆驼的车”

眼镜拿她也没辙


俑士的笑在今天广场笑

他来到了“世界之窗”前

同踢踏舞人一起过大年

1997年是一个开心的麻花剧院


蓝色的维多利亚港湾

你手捧一本竹简坐在了沙发之间

一个怀抱古琴石像

心潮恰似身后的帆点

一个写满“篆”体的屏峰

拉开了半个海岸版面

古代的青瓷回答你的摇扇

在此“世界无烟日”

你的高跟鞋横穿斑马幅射的线

秀发在胸前,穿越破烂的厂房和车间


此刻,“康有为”的布鞋搭在了旗袍之人秀腿上

这叫“草船借箭”


此刻,一个乡下的挑夫他看见

侧脸美女在吸“可乐之瓶”

她的八九点钟太阳照在了“桑干河”面


爱江山爱美人

爱她更如暖瓶的“塞儿”

你说“黄”我更“黄”

我本来就是朽木桩


 你拍一我拍一

天空一起举红旗

你拍二我拍二

看看她的肚脐和零件

你拍三我拍三

不唱红歌就脑残

不入屏幕便买单

你拍五我拍五

斗争地主爬山虎


你不懂这是“星期五”

我比“黄世仁”他妈还幸福


你不晓,东方欲晓

我的尿比黄酒还“国窑”


我的剪彩人山人海

比出嫔的人还精彩


一颗红星头上戴

革命的红旗挂乳边

为的是扫平“票子年代的高利贷”


你以为肥大的屁股插上一朵花

能引飞落的蝴蝶

这早春大侠


你这民国似的女孩

让我再次用电筒照亮吗


我孤单单地睡在一张小木床

大人们都上哪儿疯去了

一只狗我的朋友

——一枝梅花压弯了午后沙发垫

蚂蚁式春秋

我的蓝色父亲他用松柏盆景

面对面交流

白天不懂夜的黑

盲人不懂大象累


而,暖瓶式的妈妈

她,却一言不发为了这个家

头发别着一个黑色发夹,坐在沙发


拔下插头的日子,我的床上

仍有报春花,对应着整齐衣挂

伞样日子,永远让我

学着钟表的噪音

募仿“滴嗒,滴嗒”

我终于“尿不湿”长成了高梁花


世上无难事

猪登攀,人也能登攀

长亭外,古道边都是一个指头说得算

不是鸡毛成令箭

我有“佳能”鼓瑟吹笙


你把葵花套在脸上

东方一定要红

黄土地一定能成功

牲畜槽上卧着的“孔明”

他说:“做女人的要把锅盆擦亮”

生活才是二人转

大卫,天生就爱光身子

坚决抵制破烂装


爱玫瑰也恋牡丹

你赤条肉身闯荒原

对得光线和磨盘

要为一只萝卜的拔出而献身

活出另类“野猪林”


我仰望星空,就是

仰望舌尖上中国的一枚公章

顶起一个青铜大鼎时光

分针、秒针却不是我的“曲别针”


戴有耳麦的公章

你压在了高压线脸上

正是我拒绝颁奖的勋章

若一个机械的脑袋喊“万岁”

它的下半身一定是齿轮的催命鬼


你在把罗汉叠在高高的茶杯内

制造哪儿门茉莉花、铁观音


你让一辆坦克冲向桥上

寻找它的激昂乐章,可惜

不是贝多雨


让乌鸦去喝瓶内蒸溜水

我说农夫山泉有点玄

你说有点甜


一九七六年你的红墙都开着窗户

红色的小区

远方的车间都有一条铁轨

创造是“保尔”的专利

恋爱就是“拖拉斯”

办公室的故事就是空洞的餐盒

你以汗水洗面对着一枚像章

再不要那张丑陋脸关心,国家“点和线”

你以一枚硬币塑一个人的万古长青

谁若没有抵达

就是背叛国家


 


第三歌  光荣颂:招供的画像


家庭:二只大的沙发

你当主角就得每日以指叩门

引火烧自己的身

物以类聚就是水桶挂在墙壁上

你要担当家庭1号勇士

对得起没有门缝儿的眼睛

作一块“迎客松”反射玻璃窗

骑驴游山玩水去寻梅


火山的寂寞是任你飘动的丝袜和睡裙

爱你,可以等上一万年

戴上你的高帽子,插上红岩

海市蜃楼的光圈让他喘气


手执红樱枪女孩儿

独对一道彩虹喉咙有点儿嗲音

午后的脑袋睡在树影里

一个金钱豹绕住的肉身不能忘,不相忘


我穿海蓝色背心对着月亮

汇聚,红透着十万大山


烽烟滚滚唱英雄

“巨灵神”败走艳照门


流沙河畔偏偏遇到取经人

尔等“八戒”你怎么策划让

白骨精怀春转基因


可怜天下父母官,可怜天下望夫石

可怜天下的金丹,太上老君


“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乌鸦说“地下有大米”

否非否,非否非

胸有朝阳我扣动极机就是为了

那张老虎皮


“851”“851”请向我开炮

熊猫呼叫“爆破筒”


而你睡觉睡到自然醒

数钱数到手抽筋


而你只要给足加班费

当牛作马无所谓

为的是,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尔等为了国庆十点钢水,汗水和泪水

已顾不上那小户人家的奶嘴


你这舍身保家,十二寡妇征黄沙

你这撼山易,撼大鹏鸟难

呼呼啦啦扯大旗

且总怕那红粉的柔指敲打

西皮二黄式口水


家住安源易水头

一把鱼腹剑总有挑不尽的乱轴线

你挑着担,他提篓,大步流星向前走


这老吊真厉害茶壶一抓就起来

而,你铜壶煮沸三江

它们到底姓“蒋”还是姓“汪”


“务必使同志们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

“务必使同志们保持清凉油式的工作作风”


时针,被一只高跟鞋拔到“10点25分”


你终于见到了你的移山内的愚公

他,背负着别墅,提拎着大众牌

频频招手,面对十万只 绵羊

走进他“阅兵”山头


……最酷年代,没插过队

……最酷年代,我就是完好设备

……最酷年代,虽比不上古城“赛金花”宝贝

拥有一滴钢笔水,难得沧海


……看“文艺青年”裸体之时坐在一辆黑“摩的”去远方

……看二个乳房悬挂的核弹

寻找潜水蜓

那些毒蛇猛兽在把血吸干


 你坐在铁轨上行为

不是撒娇的艺术

你高翘着屁股

等着白衣人插针挂水


忘记了满地扑克牌

逃亡,不代表“脱光”

从今天起,你要打工去南方一身牛仔装

在那红旗牌骄车的地方


不要再给脑残人注射了,楼主

她不东风,让她西风凉独自凉

只要金链睡满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你的婚纱现场

杨柳垂下万千条紧缠你细腰

千年等一回,等这开屏中的“孔雀”尾


……不要把车当街示众翻背

……不要把羊赶到垃圾堆

寒鸦围着梅花飞


面对一个白色小便器

你的“修辞”从这里开始


你骑在他人肩头,笑指

满世界的花葵


“丫”你趴在“宝马”之上等我的发令枪

还是拉着祥子板的和我拼冠军

“孩奴”不懂“拼爹”的累

只能闷声当轮胎

这个红十字绣终于到了墙角

它,回答了时光内的狗

声声吼


……人民个体的私有权利

就是阳具永远向上勃起

你的追魂就是烧向空中报纸


远离城市的沙滩

将十把茶壶叠成一个玲珑塔尖

“李莲英”戴墨镜出入民间

“你有艺术”我有“牛皮癣”

我龙袍马褂印有这类巨拳


面对桃花满园,一只流浪犬

来到美女塑像前

你把美丽献给人间

留下谁的“过敏源”


—一张“孔子”海报出现黑铁红门之间

你,用渔网抽它三百鞭

是为和谐挣扎还是阻止喉内发炎


你披着半个血淋淋的猪身

参加观摩汇报演

有人高举砍刀,出现在高压线下面

说,要寻找冰山下的雪莲

手抓羊排似天山

老子的坐便马桶

就是天下的选票箱


踏上一万双脚,不如压榨果皮新鲜

雕花的紫檀画框

只挂头像不要多言


你只有开动三寸金莲卡通车时间

去巷战,平原作战

你把迷彩军装搜了个遍

他高举着双手,你小女的手

你臂带黑纱去了“798”

给艺术带孝给毛爷爷带孝

一队塑料枪人的枪声

射透古城瘪茄中脸


……你所说的艳俗

就是陕北老大妈带着一个黑色发箍

台前讲一个时代风速

五十年后,她的后人

三点式杂技

独自芭蕾旋转


做心灵的富豪还是贱人

最好的榜样是“雷锋是传单”


谁把脸贴在了木桩露齿处

吓瘫了一只梅花鹿


一头驴穿越了霓虹之夜

迎战着西门大官人的功夫


“我的生活你无法摹仿”

我在水下捉蜻蜓

看中的是东方巨变

整个夜晚维纳斯青花瓷着装

让我以画轴形式来解释

彻夜的灯火


若以烟缸作为飞天

那么,蝶的现场不一定是“老庄”

它,伫立胭脂的木桩

完成着千年飞天梦想

我的幸福随蝙蝠来临

以乳罩制造又一次火烧云

我和你在一起以京剧的脸相纠结

共度伊甸园

我宁愿那春天的雷人奋不顾身扎入

花朵开放的肉身

不惜将万丈的窗帘捏成紫色花伞

做为大理石柱似接班人


呵,被桃色射中箭头的土拔鼠

你幸福样子,月亮般挂在枝头

你吃枝头意味着血一样流

除非,你改口以香烟燃枝头

愿一个头颅生出万花锦绣


呵,这璀璨之路连接码头

“梦露”的笑升向了高处的索边

你搂着飞鹅

吃R城螃蟹不吐骨头

吃R城的羊头不担心铡出狗头


在鸡鸣中产蛋

拉起你全部格子帘

踩踏水车你真大胆

把脚踢到了云尖上的锁链

让我想着野火烧不尽庄园

我的另类活着就是倒挂着身子吃苹果

光着脑袋笑天下

我的竹林七贤把羽毛当浮云

我的失乐园是大头朝下时

夏娃恰好在地下

不在灵芝边


坐在一个纸箱内你同几个昆虫聊

面对泛黄的白纸“你不说”

“走、走、走”就是不当某人的狗

把自己当作彩虹

你裸体踏于暖气片不是春暖人间


给你一个休克的床单,让肉身

把二个冰箱串联


以无头之躯垂下二支黑旗杆

看到一只舌头出墙面


艺术,就是不停清扫脚下垃圾

把所有雕像都去掉“上半身”

才是大众的审判

让浮云松绑它的线团


你每天独对峰巅

捕捉那类的云

一身汉装,一张细网执意要取“阿炳映月泉”

云上人间

地下竹林七贤

直到大雪封山

晴时快贴

雨续茶点

此生醉后不打马

汉家门生死嗑那过涧的松


我本江湖“柯镇恶”

插剑田园

桃花泥屋栽小葱

“海酿千盎酒”

山搭万条虹


我没有千手观音

我的阳具却直插那苍鹰声声

我的世界没有你

只有老鼠爱大米


相见不如思念

不见不如当除奸队员


铃儿响叮当

我的浴缸潜伏在

你朝霞中央

我的竹杆即将刺穿你的炮楼

小号滴嗒天亮前

“8.15”那一天我终于脱掉羊皮袄

不再以黄雀抽签儿


此后,我的手上有慧根

我是否可以躲在山的隐私地窍之间

听那轰鸣瀑响

以纤细指纹擦去你多雾的脸

我离你真的不远


世上多少笑脸,不足以评论

在一束结粒的植物前


一只大鸟拖住肉身

没有什么可言

山,依旧那么地蓝

铺染在水面

所谓我对你的耳语

能否明白

这就是风花雪夜搭起跳板


如果让一枝玫瑰从我的脚趾间举起

就让一辆战车全力速度吧

只要你愿意将他的头像变成前进的旗帜挂出

神一样孤独

为何有人总吃那云朵的空心菜


以跑车替代牙齿

三人之行,脑袋就能开礼花

海浪推动的礁石也能开花


你绑着鱼尾,线拉它

朝蓝色走


不要以剪刀去剪那花

飞鸟的定义,远离伤害就是花


穿高跟鞋的,不一定都是“花”

蛇的概念是红色的“唇”


山楂树的残枝是从一个女子胸部蔓延的

如果把自己的手臂长成水底的草

或许,鱼的产子时间

不在那里

如果,一个人的血液放大了根须

换算

水下的巴黎宫

一个赤裸的人足尖

同一只蝶交换空间


尽管,肉体的飞机

以失败姿势冲向人的屋宇

尽管,胭脂之处一个瞑目面容

口街一束盆景中的树

让闪电刻划烟雾


废弃的金属

一枝“菊”

探头内升出

作为月牙的簪谁收藏过

做为消魂人谁看过,怀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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