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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清明档最大赢家,《我的姐姐》戳中了哪些痛点?

2021-04-07 09:34:03来源:影艺独舌     作者:何思路

   
清明档开跑前,很难想象文艺片取向的《我的姐姐》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这也是《你好,李焕英》后,女性情感题材电影在今年的第二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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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至4月6日,《我的姐姐》已斩获4.6亿票房。


  清明档开跑前,很难想象文艺片取向的《我的姐姐》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这也是《你好,李焕英》后,女性情感题材电影在今年的第二次胜利。


  单从片名、海报来看,故事讲述的是姐弟二人组的亲情羁绊。可实际上,本片还有一个现实主题,那就是百谈不厌的重男轻女话题。


  成都女孩安然(张子枫 饰)24岁时,父母因车祸身亡。内心五味杂陈之际,却蹦出个弟弟安子恒(金遥源 饰)。他是父母在二胎放开前偷偷生下的。


  身为护士的安然,准备去北京读研,梦想当一名医生,跟男友赵明(梁靖康 饰)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然而父母离世,抚养弟弟的任务自然落到安然身上。


  弟弟和前途怎么选?被牵绊、牺牲难道就是她的命运?故事就这样讲开了。


  不在全家福里的姐姐


  本片导演殷若昕曾在采访中表示:“重男轻女这个观念,仿佛隐隐地流淌在我们的骨血里。我们(偏指女性)既要自立,也要学会爱别人,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重男轻女的第一个表征,便是女性身份的无由消失。


  车祸现场,警察让安然出示证件,以证明她是其父母的亲生女儿,只因死者身上的全家福里没有这个女孩。无论社会环境,还是家庭环境,安然作为女儿的身份都被忽视了,尽管出事时她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


  父母尸骨未寒,亲戚们就开始讨论弟弟的抚养问题。按姑姑安蓉蓉(朱媛媛 饰)的话来说,弟弟肯定由安然抚养,毕竟“长姐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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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的境遇,极易让人联想到李玉导演在《东方时空》栏目组制作的一期节目《姐姐》。


  故事聚焦一对双胞胎姐弟。姐姐无条件陪弟弟下国际象棋,看电视时也得让弟弟先看球赛。对此,姐姐发出为何处处要让着弟弟的质疑,却遭到母亲“因为你是姐姐”的回复。


  对于母亲来说,弟弟就是掌中宝,姐姐生下来就是为了照顾弟弟。片名从《姐姐》到《我的姐姐》,导演从李玉到殷若昕,可故事中的姐姐仍旧是个家庭工具人。她们之所以存在,不是因为自身价值,而是因为他者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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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片中的安然也是这般。小时候,父母让安然装瘸子,为的是开证明生二胎(男孩)。考大学,安然原本可以去省外学医,结果父母偷改了志愿。


  父母给弟弟做红烧肉,而姐姐只能吃“笋子炒肉”(也就是挨揍)。以至于弟弟发问:“我们的父亲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安然跟弟弟一样,也爱吃母亲做的包子。在她的潜意识里,仍渴求那份缺失的爱。片中有两场梦境——马路上的父母消失不见,游泳池里的双亲不见踪影——便是关乎安然亲情焦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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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安然也有反抗。她拿出房产证跟弟弟说,自己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结果被弟弟吐了一脸口水。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而这不仅反映于家庭层面,也表现在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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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姐姐的时代阵痛


  电视剧《欢乐颂》中,蒋欣饰演的樊胜美跟安然的遭遇相似。虽说外貌出众工作优越,但贫寒的家庭出身,以及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拖累了樊胜美的人生。


  回到《我的姐姐》,24岁的姐姐为抚养6岁的弟弟,还得搭上自己的梦想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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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在生育面前,女性也可能因为重男轻女,失去选择权。电影中,作为护士的姐姐遭遇了这么一家人。


  家属为保住孩子,不惜折腾已患有子痫的孕妇,尽管可能连大人都保不住。此时,护士安然坚持在危机时刻“保大不保小”,但无论怎么劝说,丈夫、躺在病床上的妻子,都坚持要生下孩子。


  全家人执着于生男孩,甚至忘记了母亲生命的可贵。就在安然拼命追赶子痫孕妇时,产妇的婆婆用手堵住安然的嘴。以女人的手封住女人的口,对于男权社会下女性麻木状态的揭露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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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中主要涉及三组姐弟关系:安然和弟弟安子恒,姑姑安蓉蓉与安然父亲,安然母亲武东凤与安然舅舅武东风。此处,姑姑安蓉蓉与安然,见证了重男轻女思想对于两代女性的折磨。


  安蓉蓉一开始也不支持安然对弟弟的不管不顾,但姑姑也是受害人。安蓉蓉考上大学后,弟弟(安然父亲)也考上中专,并不富裕的家庭选择供弟弟去读书。到了90年代,姑姑去俄罗斯做生意,可家里又以弟弟生了女儿(安然)为由,让她回家带孩子。


  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她们都没有自主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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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姑姑看似沉沦于男权社会,但其内心仍有不甘。有一场戏,是她回头看墙上自己年轻时的照片,在经历了一辈子麻烦事后,回首过往的她没了昔日风采。


  在最后一场与安然对峙的戏中,尽管小时候姑父偷窥安然洗澡,但安然还是感谢姑姑的养育之恩。这时,姑姑抽打着躺在病床上的姑父。姑姑之前知道姑父做的这些事吗?或许不知。可就算知晓,她又能如何?


  对着当年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套娃,姑姑说了几句俄语,紧接着,在一句四川方言的呼唤下,她又下楼招呼起小卖店的生意。由俄语所代表的少年梦想,就这样被本地方言淹没在市井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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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我的姐姐》由个体女性的青春阵痛,带出集体女性的时代苦难。


  好在导演安排了一个较为温暖的瞬间。“套娃不一定要装进同一个套子。”说这番话的姑姑显然也想开了,她决定放手让安然选择自己的生活,尽管她的生活已惊不起一丝波澜。


  独立女性与母性是否相悖?


  但凡涉及两性话题,势必有一番争执,《我的姐姐》也不例外。


  一些观众认为本片价值观混乱。故事对于重男轻女现象的揭露,在最后一刻竟然败下阵来。作为独立女性代表的姐姐在去北京前接走弟弟。有人将此解读成女性对于男权社会的妥协,即通过姐弟幸福生活的幻想,以歌颂亲情的方式掩盖女性逃不出围城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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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本片结尾是开放式的。姐弟踢完球后完全可以一起离开成都,安然也能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弟弟。


  认为本片中的女性最终彻底败给男性的观众,大多陷入一种误区——母亲等同于非独立女性。而我想强调的是,女性独立和母性之间,并不相悖。


  正是在与弟弟的交往中,安然找到了家庭的温暖。教弟弟拿筷子,出门前还叮嘱弟弟不要靠近剪刀、电源插座。而弟弟也给姐姐端姜汤,为了让姐姐不“卖掉”自己(给别人领养)。


  片中,一段姐弟俩的对话感人至深:“你等等我(长大了再去北京)不行吗?”“我的人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但)我只有你了。”这便是姐弟俩亲情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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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在医院被别人瞧不起,因为她是护士,而这种护理、照顾的工作跟带弟弟的性质是一样的。


  这让安然非常生气,同时也产生反讽效果:安然慢慢习惯了与弟弟生活,与同事的针锋相对,类似于安然为母亲角色所进行的辩护。


  此处,护理人员与医生同属于救死扶伤的范畴,而独立女性与母亲间也由此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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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父母的形象,也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反面典型。


  注意父母的挂坠,正面是弟弟的照片,反面是姐姐的,暗示手心手背都是肉。而挂坠也成了安然与死去父母和解的一个重要道具。总是说父母宽容孩子,实际上孩子也可能在缺爱的无可奈何中,原谅了自己的父母。


  当年父母为了生二胎开证明谎称女儿有残疾,如今姐姐却未能在放弃抚养弟弟权利的协议书上签名。在此,安然做了不同于父母的决定,独立女性与母性也在此完成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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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姐姐》所聚焦的不是性别之争,而是抨击在不平等社会观念下所造成的性别歧视。


  正如片中姐弟俩踢皮球的桥段,姐姐、弟弟都是皮球。姐姐被父母当作皮球踢给姑姑,弟弟又被以男性(姑父)为主导的大家庭当作皮球踢给姐姐。他们都是社会不公下的受害者。


  (编辑: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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