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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热播,沪语“响了”!

2024-01-08 21:20:02来源:文汇报    作者:许旸

   
一部《繁花》,让上海土壤里生长出来的上海话,响彻荧屏内外。连日来,根据金宇澄长篇小说《繁花》改编、王家卫执导的同名电视剧热度持续上涨。

 长篇小说《繁花》单行本面世十年来累计销量破百万册。(出版方供图) 电视剧《繁花》片场演员合影。(资料照片)制图:张继

  一部《繁花》,让上海土壤里生长出来的上海话,响彻荧屏内外。连日来,根据金宇澄长篇小说《繁花》改编、王家卫执导的同名电视剧热度持续上涨。这部上海原创、上海制作、上海出品的电视剧,几乎全上海演员班底用沪语来演绎故事、塑造角色,上海声音“响了”。

  刷屏的多条剧评视频下,沪上网友纷纷留言:“上海话真的很上头!”“最近感觉活在剧中,这是上海话的高光时刻!”天南海北的观众们也首选听沪语版,评论区里类似互动并不少见——“北京那边也喜欢看啊?”“喜欢,都开始跟着《繁花》学上海话了……”

  方言本身是文脉,是腔调,也是情感寄托。从上海话这座宝藏中深度采掘后,沪语版《繁花》有弄堂市井饮食男女的嘈嘈切切,有商战交锋三言两语的刀光剑影,有车水马龙滚滚红尘的呢喃告白……沪语的细密、筋道、节奏,嵌入传奇与俗世,交织出独树一帜的海派风情,传递了这座城市的鲜明气质与多元魅力。

  “规则在普通话里,感情在沪语里”

  黄河路上风起云涌,弄潮儿女眉飞色舞或“不响”,都有恰如其分的光彩。敢拼敢闯、至真至诚的奋斗群像,每个小人物的命运齿轮转动处,都少不了一声声沪语。

  无论是汪小姐喊出“我是我自己的码头”,玲子脆言脆语“今天这门一开,是好是坏,大家都没回头路了”,或是爷叔意味深长的“辰光决定一切”,城与人的互动中终究透着鲜活的斑斓底色。

  “对不少上海人来说,母语时隔多年又在电视剧荧屏上‘大展宏图’,是有点欣喜若狂。”上海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丁迪蒙在接受采访时谈到,地方语言是地域文化的根脉,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沪语里有幽默的、传神的、让人会心一笑的内涵。这欣喜背后曾经是丝丝隐忧,“如果不加以传承推广,沪语的衰亡并不是危言耸听”。

  正在追剧的作家、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毛尖直言“更喜欢沪语版”——“规则在普通话里,感情在沪语里,那些不消与人说的部分,在沪语里。”“沪语版保留了上海话的快速、机智和心机,许多话只有‘老上海’才能明了。”评论家胡宇锦注意到,剧中人物在上海话里夹杂了普通话和其他方言,“这是符合真实生活的,也体现了上海人的兼容友好和善解人意。”

  演员说得过瘾,演得酣畅。唐嫣直言“很快进入状况,完全就在里面生活起来了”,陈龙笑称“跌到米缸里了”……“新上海话是在上海进入繁华商业时代繁荣起来的,沪语中积累了大量丰富俗语和表达方式,家乡话表演家乡事,传神反映了上海文化特征,毕竟方言里流露一种自然说出的神味。”沪语研究专家钱乃荣告诉记者,剧中朝气蓬勃、生龙活虎的欢腾景象,涌动着上海处处喷发的巨大建设热情与智慧,呼应了开头爷叔道出的“时间就是生命”。

  “从烂泥路走到南京路,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创出自己的品牌。”受强大活跃的现代商业影响,上海话也发展得很现代。比如爷叔斩钉截铁地说:“一百年来南京路个百货公司霓虹灯里,永远挂着一条标语,顾客永远是对的,因为路是人走出来的。有人再有路,搿个是属于南京路个信仰。”在钱乃荣看来,上海话里的商业品格,体现了海派商业文明风貌。▼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

  另一极具沪语味道的词是“腔调”。“上海滩个人,为了要赚钞票,吃相难看个人,大多数。只有宝总,从来是风度翩翩,腔调十足。搿个是我下辈子都学勿到个。”钱乃荣分析这句台词谈到,同一个词的意思往往随时间产生变化,比如老一辈说起“腔调”带贬义,如“侬迭种样子是啥个腔调”。但上世纪80年代后年轻人把它转变成褒义词,“有腔调”就是讲究有个性,有型有内涵,比如“侬个腔调勿要忒浓噢”。

  沪语常用词也自然表现岀新旧不同的年龄层次。剧中用了“勿要忒……噢”句式,当年是青年人开创后用起来的,“勿要忒开心噢”就是“不亦乐乎”。《繁花》中的不同年龄段角色,讲的上海话也特色各异。比如在称赞东西或行为时,老年人多说“赞”,中青年群体则用了更生动的“嗲”。这也是剧中上海话的多彩之处。

 方言叙事能否再度被激活

  近年来涌现的上海话电影《爱情神话》、话剧《繁花》《雷雨》《长恨歌》等一批作品掀起沪语热潮。而说到上海叙事,韩邦庆、王安忆、金宇澄等是绕不过去的作家。新世纪以来,有关上海题材的长篇小说层出不穷,激起了人们对城市生活、对文学创作的新的热情和想象。方言叙事生态能否再度被激活?

  梳理过往沪语写作脉络,有在书面白话基础上穿插大量生动方言词语,如清嘉庆初年上海话小说《何典》和上世纪三十年代末的通俗小说《亭子间嫂嫂》;有叙述语言用北方白话而人物对话用方言的,如晚清苏州话小说《海上花列传》;还有完全用方言写的,如明末冯梦龙《山歌》等。这些作品令人念念不忘,一个主要因素在于,方言堪称最亲民的母语,作者是真正“我手写我口”,没有使固有的母语在脑子里翻译或过滤过,方言神韵也就自然流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用方言写作,不仅是为自己所在城市或乡村正名,更是在复活一些记忆。

  曾有本土作家不无担心地说:“沪语其实在消失,所以沪语小说的出现也是作家的一种乡愁。”这份乡愁在小说家心中荡漾,也提出了挑战——方言创作如何既体现地方语言特色,又让非本地读者也能理解?有声音认为,《繁花》的好,恐怕不在于简单地将上海话移植到小说中,而是遣词造句尽可能取“最大公约数”,为都市经验的文学表达提供了新路径。

  胡适曾说:“方言的文学所以可贵,正因为方言最能表现人的神理。”方言写作,依托的正是一方水土里最具辨识度的那份味道。山西作家曹乃谦也颇具代表性,他的“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以山西雁北方言写就,泥土味扑面而来。

  而当更多具有鲜明地域色彩的作品诞生后,那局面就恰如小说《繁花》开头旁白里的八个字——“霓虹养眼,万花如海”。

  (编辑: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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