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瑰宝
采访者：张瑰宝
被访者：李宇春
李宇春的“疯狂世界巡演2012——2013”首场在北京万事达中心上演。作为开过很多场演唱会的LIVE皇后，李宇春这次的巡演首站带给我们太多的惊喜和赞叹。当晚，所有人在舞台下，身临其境感受一场演唱会与音乐剧的完美结合。李宇春的才华和激情，她所执守所宣示的疯狂，在两个多小时的表演内，燃烧了每个观众的生命。李宇春的疯狂到底从何而来，疯狂背后的故事是什么？在演出之后的独家专访中，我们把这次造就完美表演的疯狂种种，聊了个够！
疯狂是——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
第一次，李宇春将演唱会和音乐剧进行完美结合，奉献一场华美宫廷又带有迷幻色彩的音乐剧——故事完整，情节曲折，角色多重，情绪饱满，整体效果远非惯常的演唱会所能比拟。这样的大胆尝试，还没有其他歌手做过。这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天马行空的疯狂。而执行完成和最终呈现的过程，更是不同凡响。在LIVE表演上，李宇春一向行在最前，但这一次，她简直玩得太疯！
张瑰宝:怎么会想起来用音乐剧的形式做这场演唱会的？
李宇春：我们第一次开演唱会的会议，请了香港的导演刘洪基，他的团队很成熟，之前做张学友世界巡演的。他提的方案不错，但仍然是常规的演唱会模式，我看了以后觉得不是我想要的，就开始想如何改变。
我最近开始喜欢听古典音乐，多少对我有一些影响，我这几次出国，也看了很多音乐剧。音乐剧国内很少，但我非常喜欢，我最喜欢的一部就是《歌剧魅影》，那个剧是我看过最好的。我希望这次的演唱会，可以有一个音乐剧的包装形式来讲故事。之前的演唱会不管怎么变化，都是按每一part来分，形式不新鲜，怎么做都是那样。今年“WHY ME”的时候我就想打破这个常规模式，但没有成功。因此这次巡演就希望打破，只想讲一个故事，于是我们就渐渐有了音乐剧的想法。
张瑰宝:导演和团队没有反对吗？没觉得太疯？
李宇春：他们刚开始大概觉得：“你有病啊？”哈哈。我们一边做唱片，一边在开演唱会的会，唱片的主题也经历了很多改变，最后锁定这个题目：《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既然演唱会的日期和唱片差不多同步，我觉得两者必须有承接关系，所以演唱会的主题叫“疯狂”。工作团队听到要做音乐剧的时候，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因为准备时间也不是很长。
张瑰宝:那你怎么说服他们和你一起疯狂的？
李宇春：我当时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导演跑了！哈哈，我觉得他可能开完会就辞职不干了。但还好，这次合作的导演非常好，很专业，又不是那种端着架子的导演，而是很愿意跟我探讨到底如何完成。不过开始的两次会议我们还是都崩溃了，因为交流挺费劲的，而且因为音乐剧的形式大家都没做过，经常在会议中间长时间出现空白，所有的人都很尴尬，很痛苦。
张瑰宝:做音乐剧，我觉得对舞蹈和舞美的要求太高了！
李宇春：其实我们最大的困难反而不是舞美和舞蹈，最难的是音乐！每次聊到这个部分的时候，大家就疯了。因为音乐剧的曲目都是为这个剧本而专门写的啊，但我原来的歌跟音乐剧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就开始回家拉歌单，和音乐总监谭伊哲、舞蹈总监阿KENN一起商量着做。阿KENN以前做过音乐剧，我跟他也一起看过歌剧，他大概知道我要什么。就这样，不断改歌单，不断增减……最后一次彩排之后，我还拿掉一首歌，因为怎么放都不适合。我改了很多版的编曲，还是觉得不太对。彩排后开会开到凌晨5点，决定拿掉了。[NextPage]
张瑰宝:舞美非常华美宏大，需要繁复的设计制作吗？
李宇春：是的，因为这次用了3D投影。我之所以要这个，是因为LED屏幕打造出来的效果，一定不会像音乐剧！3D投影的成本很高，而且设计和操作起来也很难，但我完全是为了达到音乐剧的效果而选择。
张瑰宝:舞台细节让人目不暇接，道具也比以前多很多？
李宇春：没错，道具的设计多很多！这样就增加很多危险系数。最危险的一首歌是《籁赋》，因为我在半空中跑步，四周都是空的，万一没走稳，踩空就会很危险，所以最后还是在背后加了一条威亚，保证安全。还有边跑边用手去打破很大的泡沫板，那个表演也有一些危险，板子冲过来的时候推力很大，很容易把人掀到后面去。而且最后两块大板子是连着冲过来的，这个设计是我要求的，我一定要连着击碎，才能表现出那种爆发的感觉！
张瑰宝:这一出精致的音乐剧，剧本都是你自己写的？
李宇春：我觉得这次是团队的力量共同完成的。故事是我构思的梗概，其实就是我自己这几年的人生历程，但剧本最终完成为一台表演，这个过程很不容易。主要是布置音乐，简直是太难了！要知道，很多歌的歌词，根本是跟这个情节无关的，但我们得用编曲和意境，以及整体的感觉去表演去融合，并不是说歌曲本身会很搭。
张瑰宝:我听出整体编曲中加入了很多古典音乐？
李宇春：准确地讲，都是贝多芬。有大家比较熟悉的《命运》《致爱丽丝》和《月光》。是我坚持要用贝多芬，第一个原因是我听他的作品很多，另一个原因是我喜欢《命运》放在第一部分，我觉得那首可以帮我讲述“疯狂”这个主题。另外贝多芬这个音乐家也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他是疯狂的天才，命运多舛，耳聋之后也能写出旷世名作。总之，我觉得贝多芬和音乐剧的感觉很搭。包括大家进场的时候听到的都是他的作品。
张瑰宝:贝多芬和流行音乐要想串起来，很难吧？
李宇春：当然！这一次音乐总监谭伊哲被我折磨坏了！哈哈，我觉得他真的都要疯了。
张瑰宝:舞蹈部分呢？我觉得你非常像专业的舞台剧演员。
李宇春：阿KENN负责排舞，舞蹈是他来排，表演的部分，情绪的渲染，还是我自己的发挥。我之前没有太多设计，彩排也只是走位置。比如《STOP》后面寻找灯光那些表演，之前一次都没做过。我只是试演过第一幕的状态，因为有松紧带加入表演，那个必须要试。比如拉的力度不对，就绷开了，这种东西需要排练。音乐剧的设计会带来很多突发状况，不可能每次都一样。
疯狂是——拼尽全力做到最极致
这一次的舞台上，李宇春展示出前所未有的表演天赋和戏剧张力。因为她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歌手，也不仅仅是一个舞者，而是在用全部的情绪和肢体，诠释一个角色的命运。她和舞蹈演员的配合默契十足，追逐征战、交缠挣扎，表现得丝丝入扣，使人屏息。而几幕独角戏，不管是唱腔还是感情都非常到位。她在舞台上跳跃腾挪、奔跑打斗，或是匍匐不起，安静守望……都呈现出一幕幕扣人心弦的故事和极美妙的景致。
张瑰宝:你这次的表演特别到位，你觉得这跟演过电影有关系吗？
李宇春：肯定有关系，因为有了一些表演的经验。还有一点，因为这个剧本是我的故事，所以当我入戏之后，我很容易抓住那种情绪。《失心疯》开头那样突然地摔倒下去，那个也是在台上发挥出来的，我之前也没有做过。有很多情绪和动作，都是现场发挥，很过瘾。[NextPage]
张瑰宝:我很喜欢《失心疯》的设计，道具和表演都很到位！
李宇春：嗯，那首歌的表演是说当我发现自己的心魔，纠结挣扎痛苦的过程。那个水池既有足够的舞台效果，融入两个人的舞蹈表演又很独特，而且整个表演看来很有张力。对了，演我的内心的那个女生，演出前还专门去剪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短发，哈哈。这次演唱会我们在小的细节方面，都做得很到位。那首歌几乎是躺着唱的，其实我是有担心的，因为我耳麦是被压着的，怕效果不好。
张瑰宝:看完整场演唱会，我由衷觉得你体力还真不错，累吗？
李宇春：为这次演出，我天天都在练习体力，我在排练室跑步的速度比现场的速度快多了。累是一定累的，就像你说的，不光是表演，情绪也始终很满，的确比以前都累，我自己转身都在偷偷擦汗。我妈以前看完演唱会都会点评最喜欢什么。这次她只说一句：“太辛苦了！”
张瑰宝:我觉得这次对舞群的考验也一样大！
李宇春：是的，这次舞蹈演员们都非常累！又要跳舞又要表演，是极大的挑战。比如跟我跳探戈的凯撒，戴着那个面具，还要把我甩来甩去，我看到他脸上很多汗。我在第一部分戴着面具的时候，也是汗流满面。带妆彩排结束后，我们半夜临时在面具周围加了一些海绵，吸汗用，否则我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这次大家真的是拼了！
张瑰宝:你对音乐剧的效果满意吗？达到你要的效果了吗？
李宇春：其实在之前，很多东西都是未知的，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做到完全释放，或者整体能不能完成一个这样的演出。但今天我在台上的感觉，我们是做到了！我第一次在演唱会上同时带两边监听，因为我特别怕中间有人喊一句，就会破坏情绪，在表演中不想被打搅。以往演出中，歌迷们都很活跃很激情，其实我这次有点担心现场的气氛会不会破。但今天很完整，我觉得大家挺进入剧情的，没有人喊，也没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出戏。
疯狂是——燃烧灵魂的动力所在
李宇春对舞台的掌控力已经过七年时间的验证，而她的LIVE也从来不会让爱她的歌迷们失望。但这一次，台上台下的情感交融，所有表演一气呵成淋漓尽致，堪称完美。大到整个舞台的光影交替精致搭建，小到每个角色的一举手一抬眼，还有Jean Paul Gaultier为李宇春量身定制的奢华服饰闪亮登场。李宇春和她的团队，为了这次名为“疯狂”的巡演，几乎是在燃烧生命。
张瑰宝:整场音乐剧很完整，但疯狂这个主题如何贯穿呢？
李宇春：其实我想说，“疯狂”是整场的主题和高潮，而皇后这个角色的发展，是为这个主题做铺垫。一开始，皇后登基，她是统治者，也是一个傀儡，虽然不想被束缚，但是打算认命了，《淹死的鱼》表现那种认命感。然后用那段探戈的感情戏，表达有人把她的内心唤醒。在我自己的真实成长中，并不是感情，而是很多其他东西把我唤醒，但我觉得在舞台上，用感情戏，最容易让大家看得懂。之后，皇后因为自己的软弱，不但自己被缚，还害到爱的人。第三幕是挣扎，无形的天使把皇后解救出去，但一帮人又追来，你看到我在那个部分的表演是……被虐到没有还击之力，所以在《籁赋》的时候拼命奔跑，击破阻碍。第四幕是剖析，剖析内心感觉，最后找到纯粹真我。结尾，一起疯狂！
张瑰宝:之前你工作室的微博公布了剧本的大概情节，你是担心大家会看不懂吗？
李宇春：其实我不是担心，我觉得这个故事不是很难懂，对我了解的歌迷，更是很容易感受到那个心路变化的过程。我只是觉得，事先让观众了解故事梗概，这是看音乐剧的惯例，不是吗？本来我还打算像真正的音乐剧那样，把故事梗概和角色都印在小册子上发给观众的，后来时间不够，所以用微博预告了一下。
张瑰宝:到底怎么将歌曲的情绪准确分布在不同的章节？
李宇春：先有故事，先确定了故事，从皇后到孩子的状态，是我的心路历程，是我自己从第一张专辑《皇后与梦想》到现在的经历。包括所有的纠结和挣扎，遇见自己的心魔，其实所有的故事讲的都是自己。写好故事，找对情绪，才开始改编适合的歌曲。
张瑰宝:皇座是一个很重要的道具，对吗？
李宇春：是的！开场时，皇座被聚焦，是主角命运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不愿意选择的东西。第二章，那个皇座变成彩色的，大家会以为好了，天下太平了，没什么事，可是那些黑暗的东西又从中出现，吞噬一切。当我再次被束缚，也是被绑在皇座上面。最后的最后，皇座从空中摔下来，彻底破碎，表示主角终于挣脱了命运，可以自由地疯狂。的确，皇座是一个很关键的道具。[NextPage]
张瑰宝:是不是巡演中这一台剧目的曲目和道具不会改变？
李宇春：没错，因为这次巡演就是要做这场音乐剧的感觉，所以不会变来变去的，因为情节是固定的。包括我选择在这一场首唱的两首新歌，也是为了搭配剧情，顾全整体感。道具和服装也是，不变。
张瑰宝:我想说这次的服装真的超赞！Jean Paul Gaultier为你度身设计的高级定制实在美轮美奂，大师果然是大师！
李宇春：是的，服装效果的确很赞，和以往不一样，每一身都很提范儿。正因为有了这些服装，也让音乐剧的感觉更加到位，宫廷感十足。服装对表演来说太关键，当你穿上那些服装，自然也会进入一种状态。
张瑰宝:舞蹈演员的服装也都比以往精致很多，和整体很搭配，成本很高吧？
李宇春：拼了拼了！哈哈。这次真的所有都拼了！舞蹈演员的服装和道具，也是根据情节设计好，阿KENN知道我要什么。他自己非常HIGH，因为他多年想做这种演出，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舞蹈演员们在彩排后也说：“这才是真正的表演。”其实每一个热爱舞台的人，都很想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即使累一点，耗费多一些也不怕。我是非常开心，因为这个团队和我一样，全情投入在做这件事情。每个舞蹈演员不仅仅是舞者，都是剧中角色，他们的表演很到位，连谢幕都是有专门设计过的。
张瑰宝:我看到舞蹈总监亲自饰演反角，非常棒。
李宇春：嗯，阿KENN饰演的反角，钟楼怪人一样的角色，是在操控整个局面的幕后黑手，他也操控着皇后的命运。你看到他出现的时候，3D投影上出现国际象棋，他所有的肢体动作都是跟3D效果结合的，他和皇后的位置是一样的，他在下这盘棋。这些细节很多人不一定会立刻注意到，但都是和剧情息息相关的。
疯狂是——生命中不能丢掉的记忆
在最后的一个章节，李宇春饰演的角色，摆脱皇后宝座，不再是被束缚的偶像，回归纯粹真我，全场歌迷被激情点燃，开始欢呼和庆祝。这是整出表演的华彩结尾，亦是七年一刻的狂热时分！李宇春弹着吉他，和歌迷共唱属于他们的歌，“我爱你！”的叫声此起彼伏，情绪到达沸点！也许有人说李宇春的歌迷很疯狂，但如果你看过这样的演出，没有一个人还会不理解这种疯狂来自何处！
张瑰宝:最后一个部分宣告疯狂，自此你说第一句话，真是前所未有。据说舞台上有七台升降机？
李宇春：是的，因为我们是在完成一部剧，那个舞台上的人是一个角色，不仅仅是李宇春。最后一个部分回归到最初的样子，才开始和歌迷互动，中间说话就不对了。这次的舞台和导播方面都很到位，因为会剪辑出来，应该会出DVD。这次巡演的所有场地，毕竟都不是音乐剧的标准剧场，比较大，所以升降机和摄像机的设置都经过特别设计。
张瑰宝:机器这么多，其实挺考验的，不是吗？
李宇春：对，这次唯一的瑕疵，是我在穿着那套白裙子的时候，升降机顿了一下，我当时立刻缓步向前走，因为接下来本来我是要再升上去的，但我担心机器有问题，心里就在寻思，是不是要放弃了。后来我听到导演在耳麦里说：“升降机可以升！”我才又退回去。
张瑰宝:最后把《和你一样》改成摇滚版，这可真是个突破！
李宇春：《和你一样》是我演唱会上永远不变的曲目，以前都不改这首歌，永远是温馨感动的一个点。这次改成摇滚的，是个突破，我觉得还不错。我拉歌单的时候，没多想，就是想把它放在“疯狂”这个部分的第一首，我就是觉得它应该是要在这个地方，我在第一次开口互动的时候也说了，因为这是我和歌迷之间的记忆。没有歌迷的支持，没有这份记忆，我不会有蜕变，也不会走到这里。
张瑰宝:最后一部分的“疯狂”气氛不错，你真的很释放。
李宇春：嗯，其实在彩排的时候，我没有做什么动作，团队都有点担心，因为后面这个部分的表演我都是一个人撑。但我觉得在现场的表演中，有前面所有情绪的铺垫，又有那么多熟悉的歌迷在下面，一定会HIGH。
张瑰宝:所以你扔掉吉他？以后每场都扔一把吉他吗？
李宇春：扔吉他？那个真没设计，一激动就扔出去了！之后的场次大概不会扔了吧，哈哈，我舍不得。
张瑰宝:北京作为世界巡演的首场，我觉得完成得很到位，整场都情绪饱满。[NextPage]
李宇春：因为这一场的确压力很大，上一次我在北京开唱还是2009年，其实总的来说，我在北京开演唱会的次数并不多，但北京毕竟是大本营，又是巡演的首场，我和整个工作团队的压力都很大。现场的媒体和朋友们非常多，歌迷们也都赶到北京来看首场，我觉得这一场必须得拿出质的提升。
张瑰宝:最后的歌迷互动，让大家举起板子然后你自己拍照记录，是你的主意吗？
李宇春：哈哈，互动失败。这次(票价)1280的完胜啊，大肆嘲笑VIP。之前他们说跟VIP的观众确定好时间点，我在歌曲的尾声部分说一句：“所有的人，再不疯狂演出就结束了。”大家举起纸板。结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开头就全都举起来，我当时就汗了。
张瑰宝:说实在的，我没太明白当时要干什么……
李宇春：嗯，大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其实设计的是大家同时举起板子，VIP区拼出新专辑的名字——“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最后投影出来的照片是我本人拍的，拍完立刻在后台导出来投影。但真的太不整齐！我一爬上去举起相机，就想：呃，完了……(做三条黑线状)我觉得最逗的是，听到看台上的人发出一片鄙视的声音，哈哈。不过现场是这样，我觉得这反而也是一段很有趣的记忆啊。
8月26日 她们只为李宇春而来 她们这样解读李宇春
徐巍：她那颗滚烫的赤子心，既让我们羡慕，也为之感动。
看完李宇春的演唱会，徐巍第一时间发了一条微博，她引用了《似火年华》的歌词：再不疯狂青春就荒了，再不疯狂我们就忘了，总有一天你要回忆吧，庆幸曾有似火的年华。
徐巍今年看过很多演唱会，但没有一场能如此场一般让她泛起了太多和青春有关的记忆。她不仅看懂了这场在创意上十足大胆的音乐剧，更从李宇春身上找到了一种超越了修饰甚至语言的力量。“李宇春的表现既内敛又极具激情，冲击力无与伦比，她让本来只属于舞台的戏剧张力，全方位地蜕变成了一场和她的个人特质完美融合的秀场。她的这种手段让我们意识到，在年轻人不容易出头的情况下，什么叫魅力，什么叫张弛有度。”
徐巍觉得现阶段的李宇春“更自由、更懂得做自己”了，“更自由了之后，就开始敢于驾驭自己，舞台上，她就是王者，不用刻意地满足某种形象，率性自如，把气场开发到了极致。我想说的是，能量不仅有大小，更有温度，李宇春把一切争议都熔炼成了青春的正能量，她那颗滚烫的赤子心，是既让我们羡慕，也为之感动的珍宝。”
张晓冬：很多不可能，在她那里都变成了精彩。
张晓冬的感受非常直接，“李宇春知道大巧无形的力度，而且实践这种技巧。”对于整场演唱会，张晓冬用八个字来概括：“发自内心，回归纯净”。
在张晓冬眼中，如今的李宇春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演唱者，而是有主见、有风格的“疯狂”音乐人。李宇春将舞台的造型艺术与东西方元素相结合，既前卫，又不失庄重。“这和她本人的清醒分不开。我了解春春，她是一个直接的人，从来没有故作姿态的粉饰，她不会去创造一个什么形象，而是纯粹地做自己。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有了这种基础，她必然比同龄人感受得更直接，所以很多不可能，在她那里都变成了精彩。”
张晓冬对第一幕“被束缚的女王”印象深刻，随后的剧情，则让她禁不住感叹“年轻人的一往无前”。张晓冬非常欣赏80后、90后对梦想的执著甚至狂热，她从李宇春演唱会中尤其感受到了这种“狂热”的创造力，“再不疯狂就老了，谁说不是呢？不光是春春，疯狂属于每一个有坚持的人。”
Susan：开花结果般的满足。
作为李宇春“疯狂”演唱会服装设计师高提耶旗下品牌的市场总监，Susan尤为偏爱第四幕的白色长裙，“配合音乐剧的剧情，春春毫无疑问地赋予了服装生命。” 回忆起李宇春和高提耶之间的邂逅，Susan赞叹于在各自领域出类拔萃的两个人对艺术的直觉，面对李宇春，高提耶产生了一种“不管做什么，一定不会错”的冲动，而李宇春的表现则百分之百诠释了“高级定制的不同凡响”。
这是Susan第一次观看李宇春的演唱会，散场后她兴奋难耐，连用三个“能”来表达整场演出给她带来的喜悦，“心脏能感受到春春与众不同的气质，能聆听到她的疯狂，更能与她的每一个动作产生共鸣。”这一个“疯狂”的夜晚彻底刷新了她对李宇春的认识，“简直是开花结果般的满足，玉米家族又要增添一名生力军了。”
赵跃红：她是解放的、革命的，也是冷静的、睿智的，因其稀缺，尤其值得珍惜与热爱。
演唱会结尾，当那把象征着束缚与桎梏的椅子从高空跌落时，赵跃红也忍不住从座位上起立鼓掌。尽管无数次地感受过李宇春在台上的魅力，但这一次，“全面解放、革新革命、亦真亦幻、且疯且爱”的李宇春再度将视界甚高的她征服。
赵跃红用“她将积累7年的全面才华完美释放，厚积薄发，非常到位”来形容李宇春当晚所带来的震撼和燃烧。“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李宇春能唱、能跳、能弹奏、能表演、能创作、能编剧、能导演，所以只有她才敢把流行音乐演唱会与西洋音乐剧相结合，从而令这场演唱会自始至终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新鲜和疯狂，但同时又充满爱与诚，凡此种种，令李宇春和她的团队、到场的‘玉米’与‘非玉米’们集体沦陷，是一场视觉、听觉、情感的全感观盛宴。”
归结李宇春“缘何能领潮不败”的原因时，赵跃红总结：“李宇春从出道到现在，能让歌迷七年如一日地相伴相随，能让看过她的演唱会的人都迅速地喜欢上她，能在日渐式微的流行歌坛始终保持高人气，最重要的还是源于她的努力和真实，她的天资与积累。她是解放的、革命的，同时又是冷静的、睿智的，这些品质都是当下社会的罕物，因其稀缺，尤其值得珍惜与热爱。”
（编辑：刘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