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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会唱歌 但不能唱“死”歌

2009-09-09 16:10:02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

   

作者:张素芹

    采访者:张素芹

    被采访者:张也

    时间:2009.9.7

  她是女高音歌唱家,在各类声乐大赛中多次获奖,那一把冰川水一般的金嗓子,将《高天上流云》、《梅花引》、《万事如意》、《走进新时代》等歌曲唱进了人们的心里;她是中国音乐学院的教师,也是创意生活大师,洋为中用改良后的鱼尾旗袍、流苏耳环,已成为她的独特符号;她很谦虚,说自己对歌剧不是很自信,但沈湘却找她的恩师金铁霖“要人”——我带她两年,她就能在国际歌剧界获奖;她很孝顺,为了照顾罹患重病的父亲,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从舞台上消隐了6年……
  
  她就是张也,歌迷称她为“也宝”,称自己为“也迷”。她为人低调,关于她的文字甚少见诸报端,几经周折后,本报记者终于专访到了张也,她的金嗓子从电话那头传来,将记者带进了她的艺术世界,她的真情真心。
  
  ●触类旁通:会唱歌,但不能唱“死”歌
  
  张素芹:人们叫您“金嗓子天后”,更有人说“说到声美,无人能出其右”,您怎么评价自己的嗓音条件?对于唱歌,是先天天赋重要,还是后天培养重要?
  
  张也:是吗?有人这么说吗?我不知道大家对我评价这么高。歌唱得好,不仅仅靠天赋,还要靠后天培养。唱,歌,是两个字,关键要看你怎么去唱。我们要会唱歌,但不能唱“死”歌,方式方法最重要。
  
  唱歌,十个人有十种不同的方法,很多人是一遍一遍练出来的,而我,则是听的时间比练的时间长,在听的过程中分析和把握其中的内涵。我喜欢看电影、看戏剧、看画展、看舞蹈,不只是为了消遣,而是希望从中吸收艺术营养为我所用。给我一个谱子,配上音乐,我马上就能找到感觉,通过歌声表达出超越谱子之外的意味。我在录音棚录音是相当快的,基本上是一遍就能录好。还是在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录民歌联唱,从下午三点录到凌晨三点,我一口气录了33首歌,都是一遍就过关。
  
  张素芹:声乐作品视觉化是您的音色与众不同的特色,听您的演唱,不用见人,只闻其声,就能从众多的歌者中分辨出来。您怎么理解“声乐作品视觉化”?
  
  张也:音乐不仅有画面,还有色彩。我曾经给青歌赛做评委,有一位选手唱的是《霸王别姬》,我先没有进行评价,只是让他考虑声音的明暗度。声音色彩构成的因素很多,包括明暗度、气息的运用等等。老一辈歌唱艺术家比如李谷一,她的声音就很有色彩。听她的歌曲,感受其内涵和意境,能让人浮想联翩。欢快的歌曲,听众也感到喜气洋洋,悲伤的歌曲,听众也忽然悲从中来。
  
  张素芹:您的演唱跨度很大,无论是柔媚的民歌小调,还是音域宽广的民族歌剧选段,您都游刃有余,您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吗?
  
  张也:技巧就是海纳百川,见多识广,不排斥其他类别的唱法。我也告诉我的学生,不能只是简单地专注于自己的专业,不能只唱民歌,就对美声、歌剧、流行歌曲不管不顾,要广泛接触各类知识、各类唱法,进行横向比较,融会贯通,融合创新,用民族唱法唱《我爱你,中国》。
  
  张素芹:有专门学习民族声乐的网友,做了大量的总结分析,认为您的民族唱法是最好最标准的。请问,您怎么理解这两个“最”?
  
  张也:这个网友这么说,只能说明他是最爱我的,最喜欢我的歌的。(哈哈大笑)
  
  民族唱法没有标准也无法统一。中国那么大,每个地方,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具特色的民歌,都能出一些很好的歌唱家。山歌,小调,学院派,原生态,都有各自的标准,每一个群体都会有人脱颖而出,成为那一种唱法的标准。
  
  张素芹:另一位民族唱法的歌唱家王宏伟说过,一个真正的民族歌唱家,要能够演唱好全国各地天南地北的民歌。您认为您达到这个标准了吗?
  
  张也:虽然我唱过很多少数民族的歌,也唱过很多地方的民歌,但我觉得,这一点是很难达到的。我们有多个少数民族,每个民族都有独具特色的民歌,而这种特色已融入民族的血液。
  
  每个人都有自己演绎得好的、有自己味道的歌曲。比如我是湖南人,我觉得自己的湖南民歌、花鼓戏就唱得很好。1986年考中国音乐学院的时候,我唱的《洗菜心》已被编进音乐学院民族声乐专业教材。后来很多人也唱了这首歌,处理得很像,但没有我的那种韵味,湖南民歌、花鼓戏的精华和滋养,已化为我血液中固有的一部分。
  
  张素芹:感觉您的唱法是民族融合美声,请您具体谈谈。相同的歌曲,比如《浏阳河》、《绒花》,很多人都唱过,您也唱过,您是怎么演绎的?有没有加一些特色处理?
  
  张也:我也喜欢通俗唱法呀,上世纪80年代初期,港台歌曲传入内地,邓丽君、刘文正都是我喜欢的歌手。我觉得唱老歌比唱新歌要难,因为新歌只有你一个人唱,而老歌都是经典,听众会拿你和别人进行比较。所以一定要费心创新,要唱出自己的特点和韵味。
  
  比如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我录了一首《我爱你,中国》,这首歌最先是叶佩英老师在《海外赤子》中唱的,后来很多人都唱过,但多是用美声唱法唱,而我这次却尝试用民族唱法来唱它,自我感觉挺满意。(具体做了哪些特色处理?)这个很难用语言表达,歌曲出来你听听就能体会到了。
  
  张素芹:您的艺术道路上有没有遇到过“瓶颈”,是怎样克服的?
  
  张也:当然有,比如在音乐学院训练美声,唱意大利歌剧,语言不通、接触较少,也不是自己擅长的,就有些不自信。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多听,多唱,碟子听了很多遍,发音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当时在读本科,整整练了一个学期。天天唱,以至于有人问我:“你到底是学美声的,还是学民族的?”唱意大利歌剧时,老师教育我,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唱,而要对整个歌剧的情节、人物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把握它的内涵。
  
  经过训练后登台表演,结果我成功了,这方面心理障碍才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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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大师:我有一种喜庆的气场
  
  张素芹:您曾和沙拉·布莱曼、马克·贝迪等合作,这些国际艺术家对您有什么影响?
  
  张也:跟他们合作,对我有很大帮助,促使我尝试不同风格。我见到沙拉·布莱曼时,我就对她说:“我有你的很多唱片咧!”还找她要了签名。我很佩服沙拉,她将很多看似不相干的东西融合在一起,树立了自己独特的舞台风格。这对我有很大启发,我唱歌,但不能局限于唱歌。
  
  张素芹:您在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爱讲话,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能谈谈您的台风吗?
  
  张也:很多人说,我大气从容,感染力强,一站在台上,人们就觉得喜庆。我就是有这么一个气场,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我是一个特别开心的人,即使遇到挫折,也会用良好的心态去面对。
  
  张素芹:您近几年来单以各种旗袍参加演出,独树一帜,请问您对旗袍有特别的偏好吗?
  
  张也:我确实特别喜欢旗袍,我的旗袍都是改良过的,结合了洋装的设计理念,上面是中式领,下面是西式鱼尾。这样可以把人拉长,隆重端庄,更加适合舞台表演。裙子上可以有很多精致的修饰,或华丽,或素雅。我曾在旗袍上绣过立体感很强的火红凤凰。
  
  很多人依赖设计师,但为了完美,我“固执”地让设计师听我的,因为我最了解自己。奥运会闭幕式上那件旗袍,就来来回回改了三年。我穿的旗袍超越了旗袍的传统概念,在民歌界,我的旗袍和具有民族韵味的流苏耳环,已成了我的一个符号。以前人们见了我,都说:“你的声音真好听。”现在人们都说:“你的旗袍真漂亮。”
  
  ●经典推荐
  
  ●《秋歌》

  
  张也说自己没有一张完全满意的专辑,因为声音是一过性的。回过头来再细细听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些瑕疵。但当记者说自己很喜欢《秋歌》这张专辑尤其喜欢专辑的画面和色彩时,张也兴奋地说:“那是我在巴厘岛玩的时候拍摄的。”显然,她也偏好《秋歌》。
  
  《秋歌》是全球独家首套德国真空管DTS6.1多声道现场录音黑胶唱片。色彩斑斓,歌声入画,意味无穷,唱尽秋天之美、根思之情。
  
  ●名家课堂
  
  ●用人声唱出乐器的质感

  
  《梅花引》 在录音棚里整整录了4个半小时,是我录的时间最长的一首歌,通常我录一首歌只要半个小时。当时文化部要求写一首艺术歌曲,徐沛东作曲、韩静霆作词创作了这首歌。这首歌加入了很多昆曲的元素,在录音的时候,徐老师不想让这首歌完全像戏曲,又不想让它完全像歌曲,如何完美融合,这之间的度很难把握,只能一句一句地试。“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 我用很轻、很轻的顿音去演唱,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就是要表现那种似断非断、若即若离的感觉,风格古典、意境悠远。
  
  《高山流水》 是2007年10月在武汉城运会上演唱的。武汉是知音故里,有流传千年的伯牙、子期的美丽传说,这首歌也特别用了很多古筝古琴伴奏,体现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情怀。当时是在一个很宽阔的体育场,我用人声演唱出乐器的质感,声音和古琴古筝融合在一起,有一种非常古典的韵味,闻歌而知雅意。
  
  《走进新时代》 这首歌传播相当广,这是一首主旋律的颂歌,一般是用特定的直白的、歌颂性很强的方法表现。我在录这首歌时,怎么录都不满意,后来,这首歌的曲作者印青老师点拨我:“你现在别想它是一首颂歌,不把它当成颂歌来录,你会怎么唱?”我受到了启发,于是就用很轻柔的声音,用轻轻说话的那种感觉来唱这首歌,结果就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名家评价
  
  ●她像水墨画的梅花

  
  金铁霖(中国音乐学院院长,张也的恩师):我和张也的父亲很早就认识。她十四五岁时,我在长沙橘子洲头看她演出,虽然那时候她的声音很细很小,方法还不娴熟,但她的声音很有特色,而且善于在演唱中用最好的方式来表现。
  
  张也的演唱特点是顺其自然,不矫揉造作,将科学的合理性和演唱的艺术性,将民族性和时代性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她的声音(打)开、贴(上)的方法,达到了基本的平衡,保持了她声音特有的色彩。她的演唱特色是在湖南花鼓戏训练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声音运用自由,将气息、语言和风格科学地结合在一起。她将多个少数民族的风格各异的歌曲都唱得很有特色。她唱的《小二哥结婚》,我尤其喜欢听。
  
  此外,她还接受了歌剧的一些训练。她很有天赋,曾经将歌剧《奥赛罗》的选段《杨柳歌》很轻松地就唱了下来,我的老师沈湘赞不绝口,对我说:“你把她给我两年,我肯定能让她在国际歌剧界获奖”。但张也表示:“我还是喜欢唱中国歌。”也就作罢了。
  
  李谷一(著名歌唱艺术家):张也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基本功也打得很扎实,辅以中西结合的唱法,令她的歌唱甜美、清秀、透亮、通畅。读艺校时候的花鼓戏训练,对她现在的行腔、咬字、表演都很有帮助。她的适应能力很强,歌剧、戏曲、各类歌曲都能自如把握。前不久她唱了一首新歌《谁在长空吹玉笛》,这首歌很难唱,但她科学发声,合理运用气息,高音上下无阻碍,将这首歌演绎得非常完美。
  
  我是看着张也长大的,她小名“小猫”,善良、乖巧、温柔、可爱、心胸开阔、不急不躁、不抢风头。这种性格特征体现在舞台上,令她的台风相当稳重,大气,也令她的歌声真情动人,一下子就唱进听众的心里。
  
  阎肃(著名词作家):张也,不张扬,不故作张致,不张皇失措。她像水墨画的梅花,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莎拉·布莱曼(英国跨界音乐女高音歌手):张也的声音很有特点,她的演唱很有意思。我想跟她学中国民歌。
  
  ●歌迷声音
  
  ●她的声音是民族瑰宝
  
  我觉得中国民歌界最应该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开个唱的是张也。她的声音是当之无愧的民族瑰宝,无论技巧还是嗓音,都超越了中国民歌的界限,拥有真正的世界高度。
  
  张也刚出道时嗓音很好,但和别的女歌手相比只是更甜一点,并没有今天这样判若云泥的区别。从唱《高天上流云》开始,她的声音就有了现在这种水晶般透亮的质地,后来唱《万事如意》,那个末尾的“意”字唱得像一串颗颗匀净的宝珠,让人叹为观止。再后来唱《走进新时代》,唱《梅花引》,她声音脱胎换骨的过程是看得见的,走到这一步,是天分,更是她不断努力的结果。

    (实习编辑:姜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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