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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不是官场小说第一人

2009-08-07 09:38:15来源:济南时报    作者:

   

作者:臧文涛

    曾以官场小说《国画》轰动一时的作家王跃文最近推出了最新长篇力作《苍黄》,这部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小说还闹出了“一女二嫁”的纠纷,引起广泛关注。前天晚上,本报记者专访了王跃文,他在接受采访时畅谈了自己的“官场生涯”,道出了《苍黄》的创作初衷。谈到官场小说走红,王跃文对本报记者表示:“目前官场小说受欢迎,说明社会存在问题较多。”

    “‘官场小说第一人’是营销口号”

    记者:您的新作《苍黄》的腰封上有句话:官场小说第一人,蛰伏十年磨一剑。你同意“官场小说第一人”的说法吗?这部小说您真的写了十年吗?

    王跃文:所谓“官场小说第一人”,那是媒体的说法,出版机构也用作营销口号。严肃地说,我是抵制任何帽子的。我不久前专门就头上种种不实帽子写过文章澄清。但是,出版机构要把书卖好,媒体宣传要找话题,都是行业习惯,我表示理解。但理解,并不等于认同。谁封我是官场小说第一人?似乎没有这样的权威认证机构。有机构还闹笑话哩,比如全国牙防组。如果我承认了,就是天大笑话。

    记者:最近有网友发起了“反腰封”的活动,认为图书腰封上的宣传语多半虚假、浮夸。图书出版越来越注重营销宣传,有的炒作手段已经有些离谱,有的甚至靠炒作丑闻。您怎么看待?

    王跃文:我对这种现象的态度是宽容的。社会的商业化已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非常强势地摆在你面前。那么,图书通过适当的宣传,尽量销得好些,并不为过。最近媒体报道德国大选新闻,默克尔推出喂奶照,口号是:德国需要妈妈。这是中国人没法想象的。我们只是商业营销打些口号,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我也常常看到有的人出了书,自己说几乎是一部世界名著诞生了。我佩服别人的自信。我对自己作品的出版向来是很惶恐的。

    记者:除了《国画》、《西州月》和《苍黄》这样的官场小说,您还写过《大清相国》这样的历史小说,是想突破自己官场小说作家的定位吗?

    王跃文:作家先写什么,再写什么,未必都有某种诸如转型之类的原因。我前几年写《大清相国》等历史题材小说,完全因为偶然机缘。曾经旅行去过晋南,到过清初名相陈廷敬府上,了解到这位古人的事功,有了写作的兴趣。

    “《苍黄》曾打算叫《哑床》”

    记者:为什么这部小说叫做《苍黄》呢?

    王跃文:这部小说完成之后,我一直想不到理想的书名。《怕》不理想,后来想到用《哑床》。“哑床”是小说人物创造的名词,绝对原创。说的是李济运同妻子舒瑾床笫之欢,因床响而扫兴,就说要做一张结实的不响的床,叫做哑床。哑床本是李济运夫妻间的私闱蜜语,却又成了李济运同红颜知己朱芝谈工作的暗语。朱芝是宣传部长,她的重要工作就是压住负面新闻不报出去,李济运主管的信访工作也是不让县里的事情闹到上面去。他俩私下开玩笑,说他们的工作,就是把县里弄成一架大哑床。

    记者:“哑床”挺有趣的,为什么又改名了呢?

    王跃文:哑床二字是小说人物自己创造的。但这两个字用作书名,有些窄。我又想过用“周道”二字,典出《诗经》:“四牡騑騑,周道倭迟。岂不怀归?”写的是小官僚疲于奔命,思念家乡。《苍黄》里很多地方写了李济运、朱芝等官员的痛苦和无奈,“周道”的意思其实是很贴切的。但是太文气了,不通俗。后来想到“苍黄”二字,眼睛为之一亮。我用的是《墨子·所染》的原典:说的是素丝入染房,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比喻事情变化反复。苍黄还有一义,即带青的黄色,或叫青黄色。这同小说的调子也颇为相符。我想,这是一个好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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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官场小说早没有兴趣了”

    记者:从《国画》到《苍黄》,已经十年之久,两部小说相比,您的官场小说有什么变化?

    王跃文:是否有变化,自己感觉不出来,读者应该有较深的感觉。我自己觉得,固有的写作风格没有根本变化。我注重写人物内心,写官场生态,而不是简单的暴露和猎奇,也不喜欢制造耸人听闻的大事件。小说家天大的胆子写出的大事件,大不过生活中真实发生的。

    记者:您为什么对官场小说一直保持着兴趣和创作激情?

    王跃文:我其实对写所谓官场小说早没有兴趣了,哪怕刚写了这部小说也不能说明我很有兴趣写官场。

    记者:您如何看待中国的官场文化?

    王跃文:中国官场文化不是一两句话讲得清的。我反对一谈官场文化,想到的就全是负面东西。所谓的官场文化,应该说是清浊皆备,泥沙俱下。

    记者:官场小说如今很受欢迎,原因何在?

    王跃文:目前官场小说受欢迎,说明社会存在问题较多,很受人们关注。受人关注,不是最好最美的,就是最坏最丑的。中间状态的事物容易被人忽视。人们的审美心理就是如此。

    记者:其他的官场小说,比如《驻京办主任》等,您也看吗?有何评价?

    王跃文:我没有看过,不能不负责地乱说。

    “我谈不上有什么官场生涯”

    记者:《苍黄》写的是县一级的官场,这是出于什么考虑?是规避风险吗?

    王跃文:我没有规避风险的考虑,只是觉得写中国官场,县级官场其实是最具代表性的,甚至比更高一级官场都具代表性。真正说官场,县一级开始才算是完整的官场。也就是说,中国官场应该具有的所有特征,在县级都具备了。依我的观点,官员们起码得在县委书记以上才算得上开始从政。打个比方,漫漫从政路上,县委书记算是打出租车的起步价。县级官场又同老百姓直接联系,这是上级官场所没有的特点。这个特点就决定了县级官场不可能像上级官场那么单纯,工作难度其实很大。我当年刚从市里调到省政府时,听省里有些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官员夸夸其谈,暗自觉得好笑。做得好大官的人,未必就做得好县官。

    记者:据说您在县、市、省三级政府都呆过,能谈谈您的官场生涯吗?

    王跃文:我谈不上有什么官场生涯,不过是在县、市、省三级政府机关干过小职员。曾有官员席间不屑地说:王跃文知道什么官场?意思是说我没当过官,哪懂得官场三昧。此官员藐视中更有得意,似乎在说:老子玩的那些套路,你想都想不到!我听人传过此话,仰天大笑。为无耻而得意,也许是某些官员的独特品质。

    记者:您为什么离开官场?

    王跃文:我离开官场同写小说有关,时过境迁,就不详细说了,不然弄得跟祥林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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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对号入座,但不敢说出来”

    记者:官场的经历与您的小说写作有什么关系?

    王跃文:一句说得很俗的话:生活是文学的源泉。

    记者:您的官场小说特别鲜活真实,是不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

    王跃文:我的小说从不写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我不喜欢这样写作。我反倒觉得,越是虚构的东西,越显得真实。有些真事搬到小说里,反而有虚假的感觉。

    记者:担不担心有人会对号入座?

    王跃文:尽管我的小说都是虚构的,也曾有人对号入座,但他们只敢私下里发牢骚,不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记者:把官场小说写得这么真实,不担心会有读者模仿吗?比如《国画》里朱怀镜的经历,就是一个很实用的“升官完全手册”。

    王跃文:我觉得您这个问题就有“问题”。官场外的人,或者不懂得官场门径的官场新人,会觉得我的小说写得如何有“秘笈”功效。真正官场老手,并不会跟着一部小说去学。我的《国画》,更多的是写有关官场人生的孤愤与彷徨,痛苦和救赎。

    “有这样炒作的吗?”

    记者:最近,《苍黄》的“一女二嫁”闹得沸沸扬扬。

    王跃文:2008年11月我同北京新华先锋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订了长篇小说(当时暂定名为《处长》)的出版合同。此前我与北京新华先锋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合作出版短篇小说集《蜗牛》,我怀疑该公司隐瞒销量。这种情况下,我对和该公司继续合作产生了怀疑,提出解除合作的要求,并承诺按合同约定支付违约赔偿。但新华先锋却不愿协商或按相关规定撤销合同,强行推出了仅有15万字的残本《落木无边》。群言出版社在未经我同意情况下擅自出版。我将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

    记者:有人说这是炒作,您怎么看?

    王跃文:那就由人说去吧。我为这事心情很不舒服,有这样炒作的吗?

    记者:接下来有什么创作计划?下一部还会是官场小说吗?

    王跃文:我是个没有写作计划的人,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写什么。

    (编辑: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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