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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圆明园到宋庄——车辙访谈

2007-12-10 00:09:21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作者:郭赟


     劳伦斯·车辙,旅欧华裔,原圆明园画家村音乐人、诗人,现为北京德隆宝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董事兼国际部经理,这次回到国内,准备做一次名为“中国首届‘圆明园·艺术村’时期艺术家作品专场”的拍卖活动。作为圆明园历史见证人,车辙对宋庄的发展现状感慨万千。以下是中国宋庄网郭赟与车辙的对话
郭赟:您是最近才回到国内的吗?

     车辙:对。

     郭赟:您的耳朵上的吊坠——耳环是艺术品吗?

     车辙:是艺术品,是古董。我耳朵上吊的这个是中国最古老的钱币之一,用玉做的。我喜欢古董,我喜欢收藏。

     郭赟:那对于艺术品呢?对于现当代艺术品,比如说宋庄艺术家的作品。

     车辙:也喜欢收藏,我非常感兴趣。因为我是从圆明园走出来的人,93年我入驻圆明园(圆明园画家村),95年圆明园解散。可以讲是非常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提起它(圆明园)我就心酸,鼻子都是酸的。这次回来做这个拍卖(圆明园艺术家作品拍卖活动),实际上是完成我的一个心愿。我愿意为圆明园做一些事情。

     郭赟:圆明园有哪些特别优秀的东西值得我们去回味?

     车辙:提起圆明园真实思绪万千,不知道从哪说起。激动?不堪回首?回忆?回味……但是等到我老了以后,我还是会记得圆明园。所谓的不惑之年的人们爱回忆,更重感情,我写过一首不成调的诗:

     回忆是痛苦的  回忆是美好的

     回忆是流干了眼泪的痕迹,

     回忆是不加思索的迷茫和惆怅

     ……

     有的人说,回忆是痛苦的,但是我感谢圆明园艺术村时期留在我的一生当中所留下的重重的一笔。现在我活了将近半辈子,但是在我的余生,我会一直记得圆明园。我相信灵魂不灭,我相信圆明园活在我的心里。圆明园给了我们很多,感谢圆明园,我们在那里面有欢乐、有痛苦、有压抑、有初恋、有爱情、有分手……方方面面,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说,从酸的地方说?不恰当;苦?不;甜?……所以说,圆明园会在我的记忆与灵魂的深处留下重重的一笔,也可以说是我的人生道路和艺术道路的重重的一笔。

     郭赟:那也就是说,圆明园的经历,对你以后的生活和艺术的道路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车辙:当然,来自圆明园艺术村时期的艺术家们,他们到今天,这些艺术家占据了中国现当代艺术的半壁江山。我不敢回圆明园,每次回圆明园我都哭了,真的。无法控制。因为那个地方有太多的梦,太多的爱,太多的迷茫,太多的压力,太多的追求。用一种不恰当的词,我现在只想被埋葬在那个地方。

     郭赟:如果人生能够选择再来一次的话,你还会选择圆明园吗?

     车辙:会。

     郭赟:那么您觉得宋庄是圆明园的升级版吗?

     车辙:不能说是升级版,只能说是圆明园的一种延续。不是因为我是来自圆明园的艺术家我就为圆明园说话,我认为宋庄的艺术家应该很好地继承和发扬圆明园艺术家们的遗志。圆明园艺术村死了,死在我的心里。只要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想摸他,就能摸到它,想提到它的时候,就能够提到它。圆明园有一部分人还在继承着圆明园的遗志。宋庄的艺术家有一部分——不是很多——我看也还在延续着圆明园艺术村的遗志。宋庄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支持,我希望应该出一些比我们圆明园更厉害的更具有代表性的艺术家。我希望不远的将来,宋庄能够产生一些不但能够影响整个中国一代人的艺术家,并且能够影响到整个世界半壁江山的艺术家。我希望是这样。 [NextPage]

     郭赟:您觉得宋庄有没有可能实现这么一种理想呢?

     车辙:人们说,有压力才有动力。现在的宋庄太富有了,他们有很好的房子,很好的工作室,很好的车子,漂亮的夫人,女朋友。我不提名字了。很多现在被世人所公认的伟大艺术家、大腕,他们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真的是一无所有。现在他们富有了,我希望他们能够把握住这种富有,因为人是环境中的人,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富有也许会让人迷茫,所谓的金钱会让人放心一些东西——比如说目标。但是21世纪的今天,不是说贫穷就是美的,而是如何把握贫穷与富有之间的很微妙的一个差距与关系,怎么样理解与阐述自己的艺术观点。重要的是要表达自己的想法,给人们留下很多东西。我记得在圆明园时候的很多现在很优秀的艺术家,想起他们买内框的一些事,那时候,他们一个内框可以画五张画,直到用得这个内框已经不能再继续绷画布为止。经常是两个人凑钱买一个画框。当然现在他们的画是卖几百万、几千万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哈哈(不自禁地狂笑)。

     郭赟:现在车子房子都不成问题了。

     车辙:噢,Come on! 这不算什么了。

     聂孟芳:你做音乐做的是哪种形式的音乐呢?

     车辙:我最早做摇滚,后来做爵士乐。我在欧洲的德国、法国做爵士乐,我用中国人所特有的那种敏锐的洞察力,结合了欧洲先进的音乐技术形式,把他们尽可能地有机地充分地、淋漓尽致地结合在一起,来表达我们本民族五千年灿烂的优秀的文化底蕴。让他们——哪怕只有一个人明白什么是中国文化,我只做到这一点,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认为在这方面,我是一个传播者,是一个艺术上的传教士。这是我要做的事。

     郭赟:那么你是一个艺术家,同时也是一个文化的传播者,那么您到了宋庄以后,看到宋庄这么一种状态,那么您觉得宋庄在以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是辉煌还是腐朽?或者是其它?你能不能对它做这么一种预测呢?

     车辙:预测谈不上,辉煌,当然。每一个艺术家群体,每一个国度都希望自己辉煌,都希望自己的领域里——无论音乐、电影、绘画等等,留下重重的一笔或者留下精彩的一页,但是这不容易,不可盲目地乐观,也不可盲目地悲观。随着国内经济的迅速发展与变化,会有很多人盲从地随波逐流,也会有很多人被这种所谓的经济大潮冲得七零八落。

     郭赟:宋庄现在也有这么一些艺术家,存在这么一种心态,他们做艺术来说,不是那么纯粹,然后呢那种商业性的元素进入到宋庄以后,很多艺术家就想着如何去卖画,如何去卖更多的画,如何去卖更多的钱。

     车辙:商业不是不好,商业很好,因为有些艺术家说,我就是纯粹的艺术家,我不要卖钱,穷死苦死都不重要,我就是要画我自己的感受,我不管外界对我的评价。其实我觉得这具有一定的偏激性,因为一些艺术形式、种类、门派……他应该最终为市场,为人们——不是人民,无论哪一个国家,哪个民族的人们,你的艺术被人们接受的越多,你也就越成功。所以我认为艺术)还是因该走向市场。但是不应该盲目地为了市场而作艺术。当然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与见解,但是我认为他们应该要有很多种艺术门类,流行的艺术形势,流行的绘画等等,严肃的绘画、政治的绘画、商业的绘画,纯艺术的绘画。其实你不能说纯艺术的就好或者纯商业的就好。

     至少我认为,现在中国的艺术已经踏入了国际的艺术圈,踏入了国际艺术的殿堂。这是让我非常高兴的,并且作为一个生活在海外的艺术家,我也是非常地引以为豪的,这能够让我在外边能够挺起腰杆来走路——不管是说动力也好,荣耀也好。但是,这些艺术家圈子太小,团队太少,实力还是单薄,能够称得上国际级的水准的艺术家的数量还是少,他们不能成为一个集团化的压倒性的势力。这就需要5年,10年来甚至20年的时间来让这些艺术家发展成为世界级的大师,屹立在世界艺术之林。如果说某天某个国际大展上当介绍参展艺术家的时候,他们说这位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那位,也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还有那位,那位……都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这样中国就真正从精神上和意识上来征服了世界。

     郭赟:中国现在有这么多适合艺术家发展的地方,那么您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回到国内来呢?

     车辙:想过,因为我个人家庭的原因,孩子的问题。我也继续回来做一个拍卖行吧。比如我这次做的圆明园艺术村时期作品的拍卖专场,还有全国首届“中国汉语诗歌”诗人作品手稿专场等等。我也希望能重新在国内做一些事情,因为中国有句古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更何况我的母亲不丑,我的家不贫。

     郭赟:那么在国外的艺术家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呢?[NextPage]

     车辙:慢慢地随着国内的发展,经济的变化,中国在国际上的政治经济地位每天甚至每个钟头每一分钟都在串升,都在提高,那么中国的艺术家也好,海外华人也好,都挺起脊梁,挺起腰杆在做事,这是我们非常欣慰的事。

     郭赟:你是从圆明园那边过来的,那么,到了宋庄之后,你看到这边这么多的艺术家聚集在一块,有这么多的新面孔,有这么多的艺术作品出现,有这么多的艺术结构在兴起,你是兴奋呢?还是有其他的一些想法呢?

     车辙:一半一半吧,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因为以前的一些老朋友也来到了宋庄。当然我也看到了很多盲从的艺术家。 

     郭赟:那么您也画画?

     车辙:我主要做音乐,同时也做一些装置作品,当然也画一点画,但是我不是一个画家。作为一个职业艺术家——音乐家,我这个人追求完美和极致,我不可以亵渎艺术,我觉得画家特别伟大,我不配做一个画家。我私底下画的一些画,我不会去卖,只是自己作为收藏。

     郭赟:你自己本身也画画,现当代艺术作品各种各样的形式都有,那么你是怎么去定义艺术呢?因为这个问题一直都在争论,尤其是现当代艺术家们相对浮躁的心态下,这个词是一直处于一种争论的状态。

     车辙:有一部分艺术家,我认为,他们是还没有领悟到艺术的真谛。他们可能在画画,也可能在卖画,但是这都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我今年四十多岁,我16岁踏入艺术的道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觉得艺术这条道路很艰辛。但我不觉得痛苦、可怕、彷徨或者迷茫,这些词我不想用,没有意义,因为我经历过太多太多,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我父亲过世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对艺术依然很执着。

     郭赟:那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你在艺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呢?

     车辙:因为艺术的魅力,因为我对艺术的执着,我今天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为了艺术,我可以去死,可以去漂泊。我漂泊了大半个世界,去过六十多个国家,我无所谓,我无所谓安逸、幸福、富有……这些没有意义。

      郭赟:那么您对您以后的艺术道路会怎么走下去呢?

     车辙:这次回来,我想涉足一下装置艺术,我本人特别钟爱装置艺术,同时我本人也做了一些东西。包括写一些诗歌。这次在我的拍卖行里有两首我自己写的诗歌,一个是《寂静的水》,一个是跳舞。当然这个诗歌的专场我是总策划,我希望国内的人们重新对诗歌引起重视。有很多我的老朋友,也是国内的著名的诗人的,他们说,近几年来,诗歌崩溃了。

     郭赟:现当代诗歌这一块也特别缺乏。作为诗来说,它是一种具有非常深层的思想沉淀在里边,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你这次回来还有什么打算没有?

     车辙:这次拍卖完了我要先回去,我要照看一下我的家人,我的孩子,然后我的乐队。然后明年春天我再过来做第二届拍卖。然后带回来一些我在圆明园时期的一些收藏品。

     郭赟:其实现在宋庄这边也有一些作原创音乐的,我跟他们也有过一定的接触,不过他们在这边相对来说,缺少一个发展的平台。他们也希望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想法。

     车辙:希望宋庄会越来越美好吧。


     (编辑: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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