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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能遗忘之轻

2010-03-14 11:26:29来源:新浪博客    作者:

   
作者:孙孟晋     轻音乐,曾经是一种国人的脚步,一种迈得不很重的自由步伐。 在神圣的经典之外,要辟一条非正统的蹊径,在那个年代还是需要安全的。     在中国,保尔·莫里亚曾经激发了我们八十年代的情结——浪

作者:孙孟晋

    轻音乐,曾经是一种国人的脚步,一种迈得不很重的自由步伐。 在神圣的经典之外,要辟一条非正统的蹊径,在那个年代还是需要安全的。

    在中国,保尔·莫里亚曾经激发了我们八十年代的情结——浪漫而单纯,但更多的是,他担负了社会转变时的“避重就轻”的角色。历史一瞬间,保尔·莫里亚去世了,相信很多人会把他当作一份生命里的礼物,重新拿出来端详。

    轻音乐,一支横扫大陆的欧美先头部队

    “轻音乐”这个词,在八十年代的中国大陆,不只是音乐上的开放,它还代表着意识形态的进步。三洋牌收音机、“乡恋”和邓丽君、交谊舞、世界三大轻音乐团、东方歌舞团……这些流行名词记录了一个时代的音乐动态和社会动态。即使“轻音乐”这个词在今天已经盖满灰尘,即使那本名为《轻音乐》的杂志早就有了一个更响亮的符合小孩子的替代名,我们还是把它的流行当作一种文化普及来看。这里面有两层含义,第一,对流行音乐的认识与了解总是有浅到深的,世界三大轻音乐团尤其保尔·莫里亚是很合适的台阶;第二,“轻音乐”的“轻”字玄妙很深,它几乎暴露了那些年有些人对流行乐的偏见。比如爵士在那年头还背负着“颓废之音”的恶名,而这个恶名的一部分来自和爵士密不可分的“垮掉一代”的错译(Beat一词,从词义上分析是积极的)。既然流行乐还是洪水猛兽,那么“轻音乐”是安全的。

    八十年代流行的欧美流行乐是有时间差的,保尔·莫里亚的高峰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另一方面,我们那时候习惯“拿来主义”,不可能有背景去挖掘更大的天空,也不可能有怀疑主义的态度出现,必然把保尔·莫里亚当流行的爷爷,把胡里奥当流行的爸爸。但在国内欧美流行乐的讯息十分贫瘠的日子,这种接受性里面却充满了温情。至今我依然认为,如果没有那个流行乐逐渐进入中国的温情主义的相对困乏的时代,就不可能有后来的茂盛的开放度。这可以叫做文化进入的前奏,前奏必然是乌托邦式的,履行平民主义的精神,这在中国大陆足可以写一部流行文化史,保尔·莫里亚和无数中国大小城市的轻音乐效仿团体的出现就是一大焦点。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改革开放中的中国,轻音乐和它附带的东西,如同一个年轻的身体的诞生,它还不太懂得调色,调色板上还只是原色,那一两代年轻人的人生阅历也是这样开启的。所以,不能用今天的眼光来附会那时审美的不够深刻。

    查一下“轻音乐”的英文原词——Easy Pop,在这个词条里,已经有三个阶段在更替了,最早就是曼托凡尼和保尔·莫里亚那种“管弦乐队流行”,第二个时期的代表里有波萨诺瓦这样的音乐种类,第三时期是正在发生式,那便是充满酒吧新文化意味的Lounge(沙发音乐)。这条线索可以看出后工业时代的消费与休闲脉搏。西方权威乐评界甚至对Easy Pop有“空洞的弦乐和甜蜜的人声”这样的贬义评定,当然这都不影响我们心目中的保尔·莫里亚的位置,很多人只愿记住他是一个和蔼的法国老头。

    保尔·莫里亚在欧美,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走下坡路了,而他继续在世界的某些角落成为不朽的神话,有他在亚洲尤其日本始终扩大影响的关系。关于世界三大轻音乐团的说法,也是局限在亚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一门音乐流派的美国代表诸如“101弦乐队”、辛辛那提弦乐队、约翰·威廉姆斯等等在中国都不算走红。换句话说,二战结束后,人们急于摆脱沉重心理负担的需求是“轻音乐”滋生的客观原因,而这其中,保尔·莫里亚是最具温情与浪漫气质的编曲家。他能让并不成功的原曲脱胎换骨,深得更多人的喜爱;同时,他的乐队和另两位的乐队的区别是:他加入了流行乐队经常使用的合成器,淡化了管弦乐队的纯粹性。这都是他比曼托凡尼和詹姆斯·拉斯特更流行的原因。

    一个时代的甜蜜乐园

    回顾二十世纪两次世界大战,其实战争过后都诞生了歌舞升平的音乐角色。“一战”结束后是摇摆大乐队的流行,在摆动大腿中拉上隔绝乱世的帷幕,那时候的舞池好比一个闻不见战火的世外桃源,人们想尽快忘记噩梦。相对而言,“二战”后的歌舞升平来得“高雅”一点,也更虚幻一点。除了轻音乐之外,弗兰克·辛那屈、派瑞·克莫这样的流行歌手也红遍一时。而伴随着“婴儿潮”一代的成长,60年代的反叛风才把这股回避现实,甚至粉饰现实的乐风卷走。

    从文化的角度理解,轻音乐是两个动荡时代之间的平滑的跨板,它杜绝了思考,冲淡了社会对立的矛盾,为人们从压抑或者混乱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提供了轻松的氛围。而我们这里,两个不同的社会形态的更替正好发生在上个世纪80年代,这就是为什么在欧美已经过时的东西,到我们这却开始火红的原因。

    现在,你如果拿出保尔·莫里亚的唱片,你一定会说那感觉太老了,配器方面的套路也实实足足会让人觉得不新鲜。撇开那时盛行合成器不谈,保尔·莫里亚也是一个在年轻时就背离了古典音乐家庭史的“大逆不道”者,像詹姆斯·拉斯特那样的人,是死抱古典主义的气质的,而保尔·莫里亚则更像他的法兰西民族,总比德国人和英国人的严谨,来得浪漫不少。这也是为什么摇滚的旗帜在英国和德国插满的时候,法兰西始终没有产生世界一流的摇滚音乐家的原因。[NextPage]

    法国诞生了甘斯伯,一个把摇滚的香烟点燃,又熄灭于多情的法国香颂的才情男人。他的诗意正好是夏日里的塞纳河,而保尔·莫里亚的轻音乐则是春天开始温暖的塞纳河。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定义,保尔·莫里亚没被叫做跨界音乐,并不代表他没有当今法国人Yann Tiersen的天使爱美丽的情怀,只是我们没将Yann Tiersen叫做小保尔·莫里亚。当然,我们也没把“女子十二乐坊”叫做十二个陈美。但去除表面的形式,抽出骨髓研究的话,是一路里的人儿。

    记得有人将“三大轻音乐乐团”的音乐风格比较过,得出的结论是:那块“法国奶酪”最甜。当欧洲民族至今保存着甜点的饮食习惯,当New Age、Lounge等乐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都应该感谢保尔·莫里亚的指挥棒,在他有风度地弯腰舒臂的瞬间,轻音乐和好莱坞黑白爱情片、还有《飘》那样的小说,统统都成为另一种经典。就像海华丝或褒曼的微笑一样,“Love is Blue”(爱情是忧郁的)是有翅膀的,轻柔地飞翔。

    我们可能记得在很多老电影里,当斯特劳斯圆舞曲响起,上流社会的聚会进入华彩乐章。而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摇滚的精彩,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但是,斯特劳斯之后的传人不是“甲壳虫”,而是保尔·莫里亚和詹姆斯·拉斯特。

    如果说曼托凡尼是红酒的话,那么保尔·莫里亚便是鸡尾酒。前者更多时候是让古典音乐通俗化,而保尔·莫里亚经常直接改编自流行歌曲与电影音乐。也许,我们不用担心他把“正义兄弟”、保罗·西蒙、“猫王”改换门庭后造成的感觉落差,我们甚至发现他把法国人的叛逆情种——甘斯伯纳入他的乐章。保尔·莫里亚这杯鸡尾酒让人醉得五彩缤纷。

    大约在1998年,保尔·莫里亚就把指挥棒交给了年轻人,团名永存,鸡尾酒的发明者却休息了。我反对把保尔·莫里亚的音乐当作改良主义的祭品,即使这位法国贵族脱下长袍,我们也应该记得他的阳光般的性情。

    一个时代就这样彻底地走了。在我们抽身而去的时候,请驻足缅怀一下保尔·莫里亚。

    (编辑:邵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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