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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班,大有可观——记上海音乐学院第五届国际钢琴大师班

2008-12-28 00:10:22来源:    作者:

   
作者:谢莉        大概是我对数字不够敏感的缘故吧,在习惯了用“李斯特”、“莫札特”、“贝多芬”代替数字来称呼往届大师班之后,一时间无法适应一届没有固定主题的大师班,总觉着过去了的几届都是用“一”计算

作者:谢莉 

      大概是我对数字不够敏感的缘故吧,在习惯了用“李斯特”、“莫札特”、“贝多芬”代替数字来称呼往届大师班之后,一时间无法适应一届没有固定主题的大师班,总觉着过去了的几届都是用“一”计算的,而一转眼这就到了“五”了,不禁又要感慨逝者如斯夫云云。大师班前夕,听闻中心副主任周铿教授欲求本届大师班综述一篇,恰好我进上音第四个年头,亲历了四届钢琴大师班,于是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无论正在阅读这篇文章的你是否参与过大师班,希望我的一点点个人经验能够带领你再一次回顾、体味与反思这次国内音乐界的盛世。(本文中的观点均出于己见,且与国际钢琴艺术中心概无关联)

  一、大师班,大有名堂

  都说中国人喜欢“大”字。而“上海音乐学院国际钢琴大师班”一下就沾了两个跟大有关联的词——“国际”和“大师”,足可见主办方的雄心壮志。今年的第五届钢琴大师班从9月29日晚起至10月4日晚,为期5天半。如同往年一样,今年的国际钢琴大师班继续得到了上海市文化发展基金会的大力支持,成为了大师班得以大展宏图的基础。
  
  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在大师班组委会印发的宣传手册上,“钢琴大师班”几个中文字的下方赫然写着“Piano Festival”——钢琴音乐节。前些日子从文化圈内是不是传出“反大师”的呼声,势头似乎还有。我也曾担心过国际钢琴大师班是否会因为“树大招风”?

  为何会有“国际钢琴大师班”?为何一时间大家都在齐声呼唤“大师”之名?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因为国内够得上“大师”资格的的人才紧缺,或者换句话说,国内的钢琴“大师”从数量上和学习钢琴的人数相比不成比例。听一位在朱利亚音乐学校念书的同学说,他们那儿从来不开大师班,他觉得原因在于那里人人都觉得自己是“大师”,从来只给别人家去上“大师课”。回想起来,前几届国际钢琴大师班还果真有过几位有来自朱利亚的大师。

  “大师”一词在中文里多少带有点神秘、奇幻色彩,这在音乐学界似乎是一个比较忌口的词,估计也就只有按在表演艺术家或是作曲家的头上才显得比较自然。但再怎么说,“大师”的头衔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难怪陈宏宽先生曾对那些称呼他为“大师”的人开玩笑说:不要叫我“大狮”,我有那么可怕吗?

  难道“国际钢琴大师班”仅仅是主办者的“架构性设计”吗?当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大师班的主办者有意将“国际钢琴大师班”打造成上海音乐学院的一个品牌,杨燕迪副院长在大师班闭幕音乐会上的致辞也明确地显示出这层含义。但是另一方面,“上海国际钢琴大师班”又区别于一些同地区或是同种类型其他音乐节,如“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北京国际钢琴艺术节”。“大师班”是一种标志,一种文化信号,它强调了国际钢琴大师班的专业性。而“追求卓越”向来是上海音乐学院所推崇的目标。

      二、大师班,大家风范

      “大师班”选的首先是大师。

  大师班办到了第五届,前前后后到访讲学的钢琴家、音乐家也有数十人。在我的印象中,往届的大师班无论是前期宣传还是后期报道总喜欢拿“大师”们做文章。“经过严格遴选并在国际乐坛享有一流艺术声望的钢琴艺术大师”是国际钢琴艺术中心对所有人的承诺。

  今年邀请到的国内外钢琴家共有8人,分别是现任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院长齐格然阿伯拉夫维奇阿里哈诺夫(Tigran A. Alikhanov)、来自西班牙的冈萨雷斯吉列姆斯(Guillermo Gonzale)以及马瑞尔曼瑞尔(Mario Monreal)、古巴的乔治路易斯普列茨Jorge (Luis Prats),加拿大的安东克迪(Anton Kuerti)以及俄裔美籍的鲍利斯贝尔曼(Boris Berman)曾多次在上海音乐学院国际大师班授课、并举办个人音乐会,相信大家并不陌生。中国方面还邀请到了老一辈钢琴家刘诗昆(Liu Shikun),而上海音乐学院国际钢琴艺术中心主任陈宏宽(Hung-Kuan Chen)先生依旧亲自操刀上阵。此外,本届大师班实现了同由陈燮阳(Chen Xieyang)指挥的上海交响乐团的首次合作。另一方面,上海音乐学院的2位国内著名音乐学家杨燕迪(Yang Yandi)、钱亦平(Qian Yiping)教授再次受邀开设专题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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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国际钢琴大师班每天晚上举办的大师班系列音乐会是最吸引人的环节,一定程度体现出国际钢琴大师班的艺术水准。尽管本届大师班并没有为音乐会特设主题,在一些人看来或许缺少了点“火药味”,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能够欣赏到大师们各自的拿手绝活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快事。由于此次大师班在9月30日和10月1日晚安排了四场音乐会,同时有两场音乐会在两地举行,因此我还是错过了两场音乐会。不过,几乎不允许我挤出用来遗憾的时间,因为其余几场音乐会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向大家推荐陈宏宽先生在10月4日大师班的闭幕音乐会上出神入化的演绎,我脑袋里瞬间蹦出一连串形容词,但在陈先生的音乐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音乐会开始前,大概所有人都只以为将勃拉姆斯E大调间奏曲(作品116之4)作为开场仅仅是为贝多芬奏鸣曲做的热身活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勃拉姆斯的间奏曲响起的那一刹那将在场所有人的魂儿都被吸进了一个用气场创造出的二次元空间,“间奏曲”原本便有连接前后的意思,而我们却在不知前提的情况下闯进了由钢琴家创造出的真空地带,有趣的事,当我的意识完全沉浸其中时竟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方位,因而当贝多芬A大调第28奏鸣曲(作品101)响起时,犹如二次元空间内裂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不小心就踏了进去,迎接我们的将是一片怎样的天空?这场音乐会的曲目像是由一个个机关串联起来,环环相扣却又在整体上行成对比统一,钢琴家必定早有“预谋”!由于篇幅的原因,关于音乐会的细节无法做过多的描述,十分期待一些学者能够就此提出精辟的观点。

  本届大师班的另一项“大手笔”就是同上海交响乐团联手上演的两场协奏曲专场音乐会。担任独奏的钢琴家鲍里斯贝尔曼和安东克迪,两位也都是大师班的常客了。10月2、3日晚的上海音乐厅里迸发出激荡人心的音符。在去年贝多芬钢琴大师班上,安东克迪对于贝多芬的诠释便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而今年他带来了两首贝多芬的钢琴协奏曲,G大调第四钢琴协奏曲(作品58)以及降E大调第五“皇帝”钢琴协奏曲(作品73)。论实力而言,克迪的贝多芬绝不亚于陈宏宽的诠释,只是他们两人在性格上实在差异太大,克迪的贝多芬显得过分追求细节,让人感觉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10月2日晚的音乐会的余热还没有冷却下来,3号晚上又迎来了一位“俄罗斯坦克”——鲍里斯贝尔曼。他在上半场先是演奏了普罗科菲耶夫为左手而写的降B大调第四钢琴协奏曲,这首作品在国内很少有见到过演出。历史上记载说,当年向普罗科菲耶夫约稿的独臂钢琴家维特根斯坦特似乎并不喜欢该作品,贝尔曼试图打破这个诅咒,只怪天时地利人不和,当晚的乐队和独奏者几乎不曾在一个脉动上,下半场的勃拉姆斯D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作品15)也是如此,幸好贝尔曼极具个人魅力的演奏仍将全场的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9月30号和10月1号晚上在贺绿汀音乐厅的两场音乐会基本比较平淡,大概是两位大师都年事已高,在演奏方面多少有些力不从心,由于篇幅的关系也不多唠叨了。而另两场在嘉兴大剧院举办的音乐会则因分身无术而错过了。

  除了以上提到了几位钢琴家外,相信所有出席29日晚开幕音乐会的人都对当晚出现在贺绿汀音乐厅里年仅26岁的以色列男孩记忆犹新。事实上,维克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Victor Stanislavsky)同中国还有过不小的缘分,他曾是2007年第四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厦门)第二名的获得者。而正是在那次钢琴比赛中,维克多的出色表现被陈宏宽先生和泰玛布莱克史东(Tema Blackstone)两位伯乐相中。这回他以“小大师”的身份再度亮相中国,似乎是组委会的特意之举。维克多在音乐会上首先演奏了两首舒伯特c小调作品——作品90之1的即兴曲以及奏鸣曲D.958,记得陈宏宽先生曾在第一届大师班上演奏过该奏鸣曲。尽管陈宏宽对Victor赏识有家,但维克多的舒伯特却完全代表了他的个人风格,他细节之处所下的功夫以及在音乐形象的塑造方面让人惊讶于他的创造力,这在下半场舒曼的幽默曲(作品20)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三、大师班,以小见大

  大师班究竟怎么“大”?除了大师们大放光芒以外,大师班招收的学员和旁听生也是大师班重要的组成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讲,因为他们的存在,大师才得以存在。在我看来,在很多情况下,大师班的“大”恰恰是通过大师课中的“小”细节体现出来的。

  “技巧不藏在腰包里”[NextPage]

  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参加大师班的学员和旁听生多少都有点“求经拜佛”意味,这点在对“技巧”的追求上显得格外突出。记得贝尔曼曾对一名学员说:你的音乐中有两个部分,一部分很有音乐性,而另一部分听上去似乎很难。当你只想着克服技术上困难的时候,你的音乐性也就随之消失了。我相信大多数习琴的人对于上述情况多少都有过一些体会,也难怪在公开课上好几次有学生追问:要怎样才能提高技巧?仿佛从大师那里求得一贴“百服宁”方剂,就能凭此打遍天下无敌手。

  问题就在于,学生们常常试图将技巧从音乐中提取出来,想象一下如果将一个人的皮肤、毛发、肌肉、骨骼剥离开,都是同样的东西,而后者将会是一片血肉模糊。

  一些大师表示,中国学琴的孩子手指的灵活性都很好,但可惜的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如何好好利用这个优势。大师班教的是理念,学员的切记切勿因小失大。阿里哈诺夫在10月4日下午的讲座中也提到“我从来只教学生怎么做音乐,至于技巧方面,我也会指点他们该怎么做,只是千万别以为技巧是可以装在腰包里想拿就拿的,技巧在你们的脑子里。”

  “是香水,不是花露水”
 
   陈宏宽先生在这届大师课上曾闹过一个笑话。他在指导一名学员演奏的时候突然打断他并说:“不要做那种下流的Rubato!”。我猜想陈老师原本是想用“没有意义”或者“低俗”之类的词。不过这个无心之举到是提醒了我去注意大师班上反映出的演奏者的“品味”问题。都说艺术是讲究品味的,然而在大师班上多为大师都对学员们的矫揉造作亮出了红灯。安东克迪评价说:“你弹得好像满脸插满花的女人!”;冈萨雷斯则对一位演奏萧邦作品的学员解释说:“……这里应该感觉像是香水,是法国香水,而你却把他弹成了花露水!”

  或许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怎样处理才不至于过于苍白又或是过于造作?评判的标准又在哪里?我猜想没有哪一位大师会给出你确切的答案,他们大概会指指你面前的谱子再指指你的耳朵,让你自己去寻找这个答案。事实上,在多数情况下,导致苍白或是造作的原因是没有能够用心读谱、用心倾听,用心感受。如果感觉做起来有些困难的话不妨试一下陈宏宽教授推荐的方法——“想好下一步,然后再继续”。

    四、大师班,大有可为

  新浪网上有一篇报道第五届大师班的文章在结尾处写道:“自2005年1月举办第一届(国际钢琴大师班)以来便取得了巨大成功,大大推动了中国钢琴事业的发展。”我在整篇文章中提到了大师班的几个“大”字,却怎么也不及这句话来的“大”,并非是在指责作者说“大话”,而是必需有人对这些个“大”字负起责任。周铿先生是一人,钢琴大师们是几个人,上海音乐学院是一群人,究竟还有多少人?

  有人或许会问,大师班一共5天半的时间,再“大”也大不出5天半吧。的确,就“大师班”这种形式的音乐活动而言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尤其在意识形态上——改变多少东西。不过都说量变会引起质变,正如我在题记中所说的,如今的大师班已不再是用“一”来计算的了。在上海音乐学院里,本科最长的学制是五年,而如今“上海国际钢琴大师班”也已经成功举办了五届,五届大师班的举办经验是否足够回答“当大师走后,究竟留下了些什么”的问题?

    记得陈宏宽先生在第一届大师班音乐会上演奏了贝多芬作品106之后曾在国内音乐学界惊起过一阵波澜,一时间出现了一批相关的研究,包括一些硕士、博士论文都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可见大师班之后潜藏着的巨大潜力!不过要真正做到“大大推动”中国音乐事业似乎还有一大段路需要去走,自然也会遇到一大堆的困难,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大师班”,相信围绕着大师班的“大家”,相信它将“大有可为”!

  Coda.   大师班一年一年办,大师去又来,学员一批一批换,到底烦不烦?

  不烦,不烦,终将冬去春来。

   (编辑: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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