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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芭蕾天才的神话---谭元元

2007-11-09 12:38:21来源:作者:谭元元    作者:

   

作者:谭元元

     谭元元,生于上海。是唯一担任美国三大芭蕾舞团之一——旧金山芭蕾舞团主演演员的中国人,是参加捷克布拉格世界明星汇演的第一位亚洲人。在世界各地顶尖舞者云集的旧金山芭蕾舞团,她是迄今唯一中国大陆出生的演员,也是目前美国三大顶尖芭蕾舞团唯一的华裔首席舞者。今年6月,谭元元不仅被美国主流媒体芭蕾舞杂志Pointe选为封面人物,美国公共电视台(PBS)的“美国舞蹈名演系列”也在全美各地播放她主演的芭蕾舞剧《奥赛罗》。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Pointe杂志封面不仅有她穿戴着金色凤冠和舞衣的曼妙舞姿,而且称她是“旧金山芭蕾舞团的黄金女郎”。

    1.辉煌背后

    曹:谭元元你好。

    谭:你好。

    曹:其实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可是今天看来已经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谭:总要长大的。

    曹:那你现在是旧金山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能不能告诉我们首席舞者是什么样的概念?

    谭:首席舞者的概念是他只跳主要的角色。我的这一档的首席演员就是只跳世界首演。比如说第一次的演出,比如说像我们排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第一次上演,我会演这样的角色,所以说是主要演员之中的主要演员。

    曹:你是哪一年进入旧金山芭蕾舞团的?

    谭:我是1994年12月进入旧金山芭蕾舞团的。

    曹:大家都知道旧金山芭蕾舞团在美国是和ATB、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一样,都是属于世界顶级的芭蕾舞团,作为一个亚裔演员要进入这样一个团本身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你觉得自己是拥有一种什么样的优势才被选入这样一个顶级的芭蕾舞团的?

    谭:在1992年的时候,该团的团长海尔基·托姆森在法国巴黎芭蕾舞大赛的时候看见我得了金奖。然后他千方百计地在一年半之后找到了我,写了一封信到上海舞蹈学校。他说我是1992年看到你的比赛,非常喜欢你的天赋,是不是能够有机会可以到旧金山来作为一个客座演员。我说可以呀。我就接受邀请去了旧金山,演完了精品汇演以后,他就要求我进入旧金山芭蕾舞团。他那个时候请了一个翻译,坐在我旁边说,虽然你只有18岁,但按你的天赋,我希望给你一个最年轻的独舞演员的待遇,那就是等于连跳三级了。我欣然接受了他这样的条件,因为在当时旧金山芭蕾舞团六十几年的历史上是没有的。

    曹:当你跨入这个旧金山芭蕾舞团的时候,当然团长很喜欢你,你会不会感受到这样一种压力,周围的一些其他的演员对你会有一种异样的眼光。

    谭:刚刚进团的时候因为我马上就成为了独舞演员,所以很多团里人都搞不懂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说又是亚洲人又是只有18岁,那些人是已经群舞跳了好几年的,眼巴巴地要想成为独舞演员,我这样一去,他们名额又没有了,所以他们就觉得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个待遇。那个时候我觉得(他们)也不是很友善。

    那个时候我觉得很苦恼很孤独,我就打越洋电话回去,在电话里跟妈妈哭诉。我妈妈说没有关系,也是你英语不好,跟别人礼貌友善一点。虽然我知道她在上海非常为我着急,但是急也没有用。

    我就听了她的话,非常努力地练功。两个星期以后有一个很重要的演出,我表演得非常好,团长非常开心,然后那些团里的人也是好像五体投地。

    曹:那段时间对你带来最大的挫折感是什么?

    谭:那一次就是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排练,第二天就要上台了。所以他们先说好是要在芭蕾舞团排练,然后过两个小时以后再坐车。因为那个时候剧院正在修理,我们要到波克莱一个大学剧院去练习。当时我是准时到了排练厅,没有一个人在那边。我在那儿等了一小时,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后来才搞清楚,他们临时改了地点。就是因为语言不通,还有没有人通知我。我这一次就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从此以后,我带了字典,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查阅在哪里排练。

    2.白宫演出

    曹:在旧金山这么多年,你觉得自己跳得最满意的角色是什么呢?

    谭:我觉得最满意的是《天鹅湖》啊。我有很多很满意的角色,每一次跳都有不同的感受。我觉得《奥赛罗》我跳的苔丝狄蒙娜,就不错。

    曹:据说当时克林顿就是看过你演的《奥赛罗》,所以邀请你去白宫参加晚宴的。

    谭:其实是切尔西,他的那个女儿,是在斯坦福大学。他们正好有一个莎士比亚的课程,很多学生都来观摩。我们在演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切尔西正好来看,她看完了以后非常激动,想到后台来跟我见面,想让我签个名。但是因为切尔西有保镖,都一米九以上的,两个人。切尔西应该是不可能单独跟陌生人这么接触,她保镖也要进化妆室。那个服装师说,不可以的,这是规定。这样的话,切尔西就不能进来了。她说,不可以,那就下一次,有机会可以再见。可能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的父亲听。1999年正好是朱镕基总理到美国访问,白宫有一个国宴,然后白宫就发了一个非常正式的邀请函到旧金山芭蕾舞团,然后我就连夜飞过去。参加完国宴以后连夜飞回来,第二天演出。

    曹:在那国宴上见到切尔西了吗?

    谭:在国宴上没有见到切尔西。因为她正好参加学校的一个活动,所以她没有办法赶到,但是她已经跟她母亲希拉里说了,让她向我问个好吧,就这样子。

    曹:所以当你们团里很多演员在电视媒体上,得知有这样一个消息,大家都很为你感到骄傲?

    谭:他们都为我感到非常骄傲。因为是在旧金山六十几年的历史当中,第一个芭蕾演员进了白宫。

    曹:你曾经去布拉格参加过一个世界明星的一个汇演,那个汇演也是非常成功是吧?

    谭:那个汇演非常成功。我谢幕大概是五次吧,还是掌声不断。我是说,不能谢这么多幕,因为还有很多别的后面的演员的演出,不能影响了演出。所以我谢了五次幕以后,我说不能谢了,就此打住。

    3.硬币人生

    曹:为什么当时你的父亲就那么反对你成为一个舞蹈者呢?

    谭:可能我父亲是一个传统观念比较强的一个人。

    曹:你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

    谭:电器科技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所以他觉得小姑娘要文静嘛,干嘛要动不动就跳来跳去,不雅观。

    曹:他希望你做什么呢?

    谭:他希望我做医生或者像他一样的工程师。因为当时我学习成绩也是比较好的。

    曹:据说你数学作文都学得不错。

    谭:对对对。我作文还在市里得奖。他觉得芭蕾艺术寿命那么短,能够真真正正跳好跳出名的很少。他当时也没想到可以跳去国外啊,说在国内出名也是非常的难的。他又不喜欢看女孩子穿那么短的裙子,那个腿都露出来,穿得那么少,上面还要给男孩子拖来拖去。

    曹:父亲看着觉得不舒服。

    谭:我母亲却非常喜欢。她小时也曾经被上海舞蹈学校选为正式的学生。但是当时我的外公没有同意,所以她这个梦就破灭了,我是她的这个梦的继续。她说,我觉得她很有天赋,又很有音乐感,应该让她去试试。当时父母相持不下,最后问我,我不能决定,我太小。我说,我不知道。那他们说只能让上天决定了,就拿了一个五分硬币。

    曹:那当这个硬币落地的一刹那,你的父亲和母亲都分别是什么反应?

    谭:我父亲当然脸很抽啊,然后我母亲很开心。

    曹:你还记得第一次去国外参加比赛是一个什么样的比赛?

    谭:是第二届芬兰国际芭蕾舞比赛。

    曹:那时候你多大?

    谭:15岁。刚刚好(舞蹈学校)五年级,所以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去国外比赛,有点水土不服。时差(方面),那个时候芬兰正好是一天24小时中,23个小时都是白天。

    白昼那一次很不习惯。然后又看到那么多选手,实力那么强。(我)非常的紧张。那次金奖得主我记得是古巴的女孩,19岁。虽然我15岁,而且是非常紧张,我还是得了银奖。那些评委会都觉得我非常有潜力,第二年我16岁的时候,有一个法国国际芭蕾舞比赛,第五届的。评委说,你要苦练,争取能够得一个金奖。然后我这一年当中每一天都苦练啊。第二年我就到了法国巴黎比赛。那次我是满分,是评委会主席乌兰诺娃给了我个满分。大概三场下来,我最后的总分比第二名的演员高出二十分,这个差距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得了金奖。当时乌兰诺娃在颁奖晚会后的宴会上面跟我说,你是我这二十年来看过的最有古典风味的年轻女演员,你以后很有发展前途,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跳舞,技巧不是最主要的,怎么样吸引观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成为明星的前提。在这个前提当中你如果可以用心跳舞,那就你会成功。

    曹:如乌兰诺娃的一句名言,就是要爱心中的芭蕾,不要爱芭蕾中的自己。

    谭:对,对,对。因为这也是她的座右铭,她这句话也成为我这十几年来的座右铭。

    4.舞与梦想

    曹:你现在一年算下来安排的演出大约有多少场?

    谭:跟旧金山签约的,大概一百多场。其他还有各种各样,像日本邀请我去参加嘉宾演出啊,前前后后一年一百二十几场左右。

    曹:这样频繁的演出啊,你觉得对你的艺术是带来一种什么样的作用?

    谭:在意境方面是提高很快,但是我觉得这个对我的身体的损害是很大的。因为每天都这样的跳,你的肌肉骨骼不会有充分的休息。所以很容易受伤,我基本上每天都有六七个小时的排练,这还不算一个半小时的基本功训练。每天都很累啊。

    曹:那现在觉得舞蹈尤其是芭蕾对你意味着什么?

    谭:我一天两天不跳舞会难受的。好像已经是我的生命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曹:刚才我们说了其实你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用在工作上,那么通常人们对这个芭蕾舞的女演员总是有一种幻想或者说有一种期待,因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在舞台上总是演绎很多童话般的罗曼蒂克的故事,那么她在生活当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你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谭:怎么说呢,尊重我的职业,大家要有一个很好的沟通,对艺术当然一定要喜爱啦,然后对我非常的支持,这样子的一个人。

    曹:芭蕾舞事业其实是一个带有某种残酷性的事业,因为它对演员的要求很高,而且它的艺术生命也很短暂。有没有想过会在什么样的时刻功成身退。

    谭:对于我来说,第一个条件就是如果我的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会跳。还有第二点可能我不会跳到四十岁那么久,因为我自己很喜欢完美,所以我可能会在四十岁之前就打住。

曹:那你在香港开了谭元元的舞蹈工作室,是不是也是有自己将来的某种打算?

    谭:嗯,其实香港这个只是一个想法。但是我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所以稍微再搁一下,等我想清楚了,到底怎么样一个模式我再着手进行。

    曹:你觉得作为一个舞者自己心中最高的目标是什么?

    谭:最高的目标,就是作为我来说我想跳尽所有的古典舞剧,然后可以跟一些现代舞大师一起合作。但是我知道要跳所有的古典大剧是要很久。所以目前来说我已经跳了大概差不多一半了,所以再努力一下可能在明年后年我们还要排很多剧目。所以应该可以,应该可以达到我的梦想。


    (编辑:庞云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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