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摄影家付春来 孙家丽摄
采访者：李铁汉（中国国际文化产业网记者）
被访者：付春来（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李铁汉：付老师，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中国国际文化产业网的专访！
付春来：谢谢！
李铁汉：请问您从事摄影多长时间了？
付春来：我从1979年开始接触摄影，当时我在群众艺术馆做摄影部分的创作，后来我又在中国文化部社文局任职，主要掌管全国摄影这一块。到目前为止，我从事摄影的总的年头应该是三十多年了。
但是在这期间，我有段时间是在做生意。重新回到摄影这个圈子大概是五年前。
李铁汉：您中途去做生意，那什么又促使您重新拿起相机呢？
付春来：摄影是我的一个夙愿。之所以之前有段时间去做生意，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摄影这个行当一般人玩不起，它需要有一个雄厚的经济实力去支撑。为了实现我的这个夙愿，我只能去做物质方面的积累。到了经济基础允许的时候，才又拿起相机，去实现我的这个夙愿。摄影对于我来说是有瘾的。
李铁汉：您从事摄影这么长时间，有没有经历过摄影作品的转型？
付春来：几年前，我曾背着相机走遍了中国大部分地区，用相机记录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生存状态。常年的积累，我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审美定式，或者是叫思维惯性。时间长了，在表现手法上就有一点茫然。我想，如果不在摄影表现这方面下点功夫，去改变一下的话，那势必还是延续以前的老路，不断重复。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798，知道了798这里有另外一些人，一些群体，他们用区别于传统的一种表现方式在对摄影艺术进行探索。这对我吸引力很大，他吸引着我来到798。
时代在变化，摄影创作也在变化。好的摄影贵在创新，有的创新是在以前的基础上去创新，也有的创新是探索其他的路径，研究新的视觉语言表现方式，这就和当代艺术有了关系。来到798以后，我对于创新有了一个很深刻的感悟，这也带来了我摄影作品风格的变化。
当代艺术的质疑、批判、创新，包括他们使用的视觉语言都是非常新颖的，或者是说很深刻，甚至有时是一种尖刻，但恰恰是这种东西，才能发人深省，或者让人从一开始感觉不舒服，到后来的觉悟上的变化。这些在当代艺术中表现的非常明显。
我是从传统过来的，很多地方我都形成了一定的固有思维，这使我不能抛弃那些技术层面上的东西。来到798以后，我发现传统的摄影技术是可以和当代艺术的观念相融合的。只要结合的恰到好处，就能找到新的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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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汉：《当代艺术百家像》系列展第一回展可谓是您的第一个个展，此次展览将展出一些什么样的作品？
付春来：《当代艺术百家像》这个项目最初命名为“影响中国当代艺术的一百人”，这个项目是我来到798以后开始的。这次展览将展出50位当代艺术家、策展人、评论家以及艺术机构掌门人的肖像摄影作品。展览的表达方式共有两种，一种是单头像，另一种是双头像。双头像就是一个艺术家的两幅肖像，用影像重构的方式把他组合成一幅画面，力求在画面中形成一种艺术家自我对话关系。
李铁汉：那肯定耗费了很长间去研究、拍摄这些作品吧。
付春来：是的，这个项目要追溯到2009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天，历时两年的时间，而且这个项目还在延续，一直在做。
李铁汉：大概拍了多少艺术家、策展人、评论家或者艺术机构掌门人？
付春来：包括当代艺术家、策展人、评论家还有艺术机构掌门人，大概拍了有一百三四十人。
拍摄的过程也是对这些艺术家、评论家、策展人了解的过程。因为这个展览有名额的限制，就是一百位。所以要在这一百三四十个中进行筛选，这个筛选的标准不只是说从艺术家的影响力或者是他的作品卖多少钱，这只是其中一个标准而已。有的艺术家的作品，今天的价格并不是很高，但不能保证他明天的价格会不会高。我们不可能事先知道他的作品是不是有价值。
我的这些作品都是摄影肖像作品，也就是说，他的名气再大，如果拍的不理想，或者是说表现不到位，那我也不会把他纳入进来。还有一个就是有的艺术家虽然名气很大，但是拍不到他，当然原因很多，也许是因为没时间，或者不喜欢拍照。所以鉴于以前“中国当代艺术一百人”这样的一个概念做一下调整，调整成为“当代艺术百家像”。那么从这一角度审视作品的时候，名次排在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影像拍的是否到位，是否把这些艺术家的特质表现出来。
李铁汉：您拍了这么多艺术家、评论家、策展人、艺术机构掌门人，那期间肯定发生了很多有意思或者难忘的事情。跟我们分享一下吧。
付春来：这样的故事很多。但是我想说的是，艺术家群体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也有个性，而且是很强的个性，跟他们打交道，熟了以后也没什么特殊的。拍摄过程中，可能就要花费一些功夫和心思了。有的艺术家从一开始的怀疑、排斥到最后的接纳、认可，进而成为朋友。总而言之，通过这个项目，我结识了一批在当代艺术非常有影响力的艺术家朋友，这也是我最大的收获。
李铁汉：您认为拍摄《当代艺术百家像》这一系列摄影作品，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付春来：《当代艺术百家像》这一系列摄影作品，作为更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当代艺术家的一种方式，能够深入到他们的生活和创作过程当中去，不仅仅停留在看他们的作品的表面上，要了解他们的生存、生活状态，创作状态等等。从而更深层次的去了解一个艺术家。使得在拍摄过程中，能够成功的把握他们的精神特质和情感感知。
另一方面，我想通过这种“百家像”的形式，使这些在当代艺术界很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和老百姓走的更近，让普通民众也能认识他们，进而对当代艺术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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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汉：《当代艺术百家像》这个展览，您选用了非常特殊的媒介、材质去展示这些作品，这是一种摄影表现方式的创新。
付春来：不敢说创新，这主要是受到当代艺术表现方式的影响。比如当代艺术中搞雕塑或者装置的，他们是非常注重材料的使用。当然这种新的材料的运用也是当代艺术的一个标识。那么，我就联想到，影像为什么不借鉴这种方式呢。现代的影像，相比以前有着很大的突破。从原来的相纸输出发展到了现在比如石材、钢材、木材、皮革、玻璃、毛发等等。都可以作为影像的表现介质。这样就极大的拓展了影像的表现方式。
所有这些材质里面，我最感兴趣的是石材。因为这种材质和《当代艺术百家像》系类在引申意义上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说我把这些当代艺术家的影像输出在石材上，一块石材对应一个艺术家，然后把五十块石材拼在一个墙面上，形成一个硕大的石墙。那么这里面就包含了一个很深的寓意，寓意着这些艺术家作为当代艺术的“基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有一天这些记录在石材上的影像，会像岩画一样成为特殊的历史痕迹……
李铁汉：那肯定很震撼啊，《当代艺术百家像》完成以后。谈谈您今后的创作，有何想法？
付春来：这个项目最起码要持续到今年年底，这一百位拍完以后，我还要拍下一百位，当代艺术也存在着“新陈代谢”。一浪更比一浪高，后面年轻一代的优秀艺术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显现出来，将来就会有第二个一百个，第三个一百个……这样的一个题材，我不会终止，到那个时候，这将是一幅记录当代艺术家的历史长卷。
李铁汉：想跟那些被您拍过的艺术家说些什么吗？
付春来：我只想说一句，感谢那些我拍摄过的艺术家们，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你们的教诲。谢谢你们！
杨诘苍 艺术家 2011 125cm×55cm
荣荣 艺术家 2010 125cm×55cm
栗宪庭 艺术评论家 2010 125cm×55cm
黄永砯 艺术家 2011 125cm×55cm
范迪安 中国美术馆馆长 2010 125cm×55cm
（编辑：李锦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