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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孤岛与批判情怀——我看黄淋的超现实涂鸦

2008-07-03 11:53:54来源:    作者:

   

作者:杨小彦

    初看黄淋作品,留下两个印象,其一,他喜作涂鸦,常常信手画来,随情尽意,几乎不做技巧的炫耀。其二,他的画面经营,潜藏着一种超现实的意味,像梦幻,又像现实,互相缠绕,有一种经意中的不经意,或者不经意中的经意。

    从描绘看,涂鸦和超现实是一种冲突。超现实所达成的意义,通常需要相对结实的图像或符号作为中介,起码要减少对表现性的关注,从而使视觉观看向概念叙述转换。涂鸦却是尽性多于叙述,着眼于描绘的偶然性,甚至以偶发为目标,立足于对过程的体验。

    以符号或图像为中介的描绘,志在视觉转换,但又不离对符号与图像的挪用和复制。而今日之中国画坛,当代艺术之符号化和图像化,已经泛滥成灾,甚至到了不符号不图像无以成艺术的地步,仿佛新艺术就是新符号或者新图像。在这样的背景下,谈论符号和图像的意义,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原因在于,在市场这只利益之手的推动下,不管是符号还是图像,业已充分地“生产化”。当代艺术的盛况,也在“生产化”的情境下,从少数人的自我旅程,转而成为大众在视觉狂欢的名义下,创造升值神话的另类仪式。结果,艺术现场变成了游乐之地,参与者竞相投入,却往往只玩一种游戏,那就是价格的“击鼓传花”,让艺术这只“彩球”,在让人激动的鼓声中,一再抛出和接手。大家期待着游戏的继续,同时又心存恐惧地等待着鼓声停止的那一瞬间。这说明,现场中谁都不相信艺术这只彩球会在自己手上驻足,然后全场无声沉默。同时,所有人都知道游戏一定会结束,沉默无声是肯定要出现的事实。

    在我看来,也许是当代艺术现场的这种刺激性,成为黄淋创作他的作品,先是《绿岛》,接着是《无题》,再接着是综合方式的《救治行动》和其它似乎零星实际上互有关联的架上绘画的一个理由。

    但是,对人生幸福过早的怀疑,而且是一种绝望的、无法抒张的怀疑,可能比之现场的闹哄,更成为黄淋创作的动力。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在黄淋的作品中出现如此大的冲突?一方面,他在涂鸦,而且越来越涂鸦;另一方面,他在叙述,用涂鸦出来的形象,叙说抽象的概念。就前者言,在黄淋的描绘中,我窥探到了现代性的某些因素,看到霍克尼、哈林和巴斯奎尔等人的隐秘的影子。就这方面来说,黄淋是反图像主义的。我甚至认为,他一定无法容忍图像复制的“生产性”,而希望在绘画中寻回现代主义草创期所固有的某种疯狂气质。就后者言,黄淋不想堕入现实的疯狂。早期现代主义艺术的疯狂,从社会病理角度看,是一种真实的病症,一种混合了颠覆假想和自我炫耀的被迫害想象。而黄淋有过社会工作的经验,中国现实与其早年所受的教育,包括未成年或青春期所培养的对生活和幸福的渴望,有着无法言传的巨大反差。我猜测这种反差可能会让年轻的黄淋感到窒息。绝望,某种苦于生活经验从而带有理性的绝望由此而在内心升腾。这促成了黄淋叙述的欲望,而不让自己沉浸在“表现”的旋涡中。

[NextPage]    《绿岛》是一组颇耐人寻味的作品。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组奇特的视觉隐喻。“绿岛”就字义来说恰是一种讽刺,它的绿色是惨淡的,并不象征着无忧无虑的乐园,相反,在这里,已经抽象化的存在却要反复承受没有止境的苦难。画面中的男女,包括飞鸟和类似狼狗那样的兽类,共同上演了一出恐惧戏剧,凄厉声伴随着断头悲剧和兽化倾向,构建了一个对现实的叙述框架。同样情绪在黄淋的其它作品中继续出现,只是这时艺术家把一些文字符号,以其表意性而放置在画面上,以求取一个比《绿岛》更客观化的效果。

    《矿工》是一张杰出作品。类似作品是黄淋从《绿岛》中出走的标志。如果说在《绿岛》中黄淋希望反图像主义,那么,到了《矿工》、《激进青年》、《包公》、《猪八戒》这一类作品,他就已经意识到,仅仅反一种什么主义意义不大,关键是把图像主义所丢失的价值重新寻找回来,这个价值就是对社会的关注,通过艺术达到批判的目的。在这里,涂鸦的重要性反而降低了,重要的是一种公开的政治,广义的文化政治和社会政治,一种知识分子所应持有的立场。这种立场,在其综合材料的《救治行动》作品中达到了新的高度:在一个用纱布拼贴而成的、具有象征性的裸体上,艺术家用自己身上抽取出来的血进行涂抹。这件作品的象征性是不言而喻的,更重要的是,黄淋希望通过一种把行为、拼贴和装置结合在一起的综合实验中,表达自己的社会而非个人的立场,来对当下现实提供一种批判性的描述。更有甚者,在《黑箭头》一画中,黄淋更把矛头移到历史,试图对二十世纪的革命作出更宏观的视觉解释。这时的黄淋已经不是创作《绿岛》时的黄淋了,他试图创造一种知识分子型的艺术,这无疑已成为一个全新的目标,一个指向价值而非市场的目标。

    但是,这也意味着黄淋将面对更严峻的现场,在这个现场中,价值问题是不起作用的。价值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岛,漂浮在艺术市场繁荣的巨浪中,或沉或升,而少有人关注。但是,也正因为这样,黄淋的艺术实践才日益沉重起来。因为,黄淋相信,笔者也同样相信,价值这座孤岛是不会沉没的,甚至,它的孤岛形象,可能只是一个假象,一旦艺术市场的鼓声停止了,在众人的惊讶中,价值问题才成为一座大山,耸立在人类希望的天边。


    (实习编辑:庞云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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