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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杰耶夫:政治或艺术

2008-04-07 12:24:42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

   

作者:张 建

    2007年12月25日,国家大剧院揭幕演出的指挥棒将在一位俄罗斯指挥家的手中挥舞。这位俄罗斯人叫瓦莱里·捷杰耶夫(ValeryAbissalovich Gergiev),他带来的是俄罗斯歌剧《伊戈尔王》。


歌剧《伊戈尔王》

    “世界上所有国家大剧院的揭幕演出必然上演本民族的歌剧。各国都会借机,用音乐作为彰显民族性的最强武器。”历任《爱乐》杂志和《留声机》中文版杂志主编的刘雪枫说他有一点惋惜,“不过,中国确实没有一部歌剧能够匹配具有这么好的硬件设施的国家大剧院的揭幕演出。”

    国家大剧院艺术委员会主任吴祖强对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他不熟悉捷杰耶夫,但连说了三次“挺好的”;国家大剧院舞蹈总监赵汝蘅在11月1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听了刘雪枫对《伊戈尔王》的介绍后才说:“听了你的介绍,我想我一定要去看。”

    一般而言,最微妙的就是最重要的。捷杰耶夫是如何在不受任何争议、甚至没有任何评论的氛围下,成功来华揭幕国家大剧院的呢?

    约定在9年前

    瓦莱里·捷杰耶夫此次来华,简直就是“天命”。

    被西方媒体誉为“音乐和政治的双重天才”的这位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的艺术总监,将第三次在中国舞动他的指挥棒,与他旗下五百余人一起,徐徐拉开国家大剧院正式演出的红色帷幕。“他、我、国家大剧院,这是我们一个共同的梦。一个整整10年的梦。”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总经理张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这次捷杰耶夫来华,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旗下的中国对外演出公司 (以下简称中演),就像国家大剧院与马林斯基剧院之间的桥梁。“不,我不能说这是我的一个梦,但它是我的一个承诺,很重要的承诺。我重申我对此深感荣幸。”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捷杰耶夫不下十次重申了他的“荣幸”,他的英文并非十分流利,每吐一词都字斟句酌,语气肃穆到能够杀掉听者的任何一次轻言淡笑。

    1998年,捷杰耶夫第一次来华,演出地点是人民大会堂。其中一位观众就是前任国家主席江泽民。演出结束以后,捷杰耶夫送别江泽民。

    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可靠消息人士称,那天晚上,在人民大会堂门口,江泽民即将踏上主席专车时,捷杰耶夫首先提及中国国家大剧院,并表示了他的兴趣。文化部部长孙家正说,那好,等国家大剧院竣工,我们一定邀请您来。翻译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泽民就用俄语对捷杰耶夫说,我们的文化部长已经说了,国家大剧院的开幕演出,愿邀请您来。捷杰耶夫随即用俄语表示“荣幸”。

    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捷杰耶夫说:“我不想讨论这个。”随后不等追问,他自己便说:“到底是我主动请缨,还是主席主动邀请我,你在问我一个极不寻常的问题。当然,是主席邀请我。”而上文提及的可靠消息人士则称:“如果他不提这个话题,我们的领导人能莫名其妙地说要请他来国家大剧院吗?”

    不过9年前,人们并不能确信什么,国家大剧院还只是一个传说。一排排老胡同还躺在人民大会堂西侧。

    2003年5月26日至31日,国家主席胡锦涛对俄罗斯进行国事访问。30日胡锦涛出席圣彼得堡举行的建城300周年庆典。胡锦涛、普京共赴马林斯基剧院观看演出。

    政治大场面的背后,艺术家捷杰耶夫的愿望被重新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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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斯基剧院的“复活”由捷杰耶夫一手促成

    落实仅8个月

    所谓“音乐和政治双重天才”,指的是捷杰耶夫不仅与普京过从甚密,还与多国政要、皇室成员是“朋友”。

    1993年,他在英国伦敦成立基洛夫之友会(Friendsof Kirov,基洛夫,是马林斯基剧院的前称),英国查尔斯王子是其会员。捷杰耶夫努力对南方周末记者强调,他此行“音乐才是最重要的部分”,“普京,查尔斯,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他们相识,但是你不会见到我在任何场合说我们之间有一种关系,或者讨论友谊,不,不,从来不。”捷杰耶夫说。

    无论是捷杰耶夫本人,还是中方人员,都对他来华过程三缄其口。不过,据可靠消息人士称,故事是这样发生的:2003年,在圣彼得堡,当胡锦涛和普京看完马林斯基剧院的演出后,晚宴之际,普京突然向胡锦涛提及中国国家大剧院的开幕演出,并推荐了他的朋友瓦莱里·捷杰耶夫。

    于是,双方开始把具体工作摆上台面。梦想成真,当然需要很多苦心经营的基层人物,作为中国最大的对外演出集团的一把手,张宇就是其中的一员。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旗下核心公司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在中国现行体制下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占有无可比拟的国际演出资源。

    不过,一个500人的庞大的著名演出团体受邀演出,起码要提前1年的时间预约。但是巨型蛋壳一直在建设,谁也说不好哪一天它可以正式首演。

    所以谈判总是无法取得具体进展,捷杰耶夫因此将自己在2007年圣诞节期间的档期排给了纽约大都会剧院。准备在那里上演《战争与和平》,并已签订合约。他和纽约大都会剧院合作,对《战争与和平》进行了全方位的设计,所有的服装、道具、舞台场景都在大都会重新制造出来,如果要搬动该剧,估计就要搬动600人。

    这时,中国人看上了这部普罗科菲耶夫(Prokefiev)的并非十分成功的剧作,想让捷杰耶夫将《战争与和平》搬到中国来。可是,《战争与和平》也有大都会歌剧院的一份儿。这样一来,捷杰耶夫不但要突然和大都会解约,还要搬来部分属于人家的东西。此动议未遂。“对,我向主席这样重要的人承诺过。但选择权不在我,这是中国的选择。它不能确定我什么时候能来。”捷杰耶夫说,然而他担当着中国两届最高领导人的邀请,担当着俄罗斯最高领导人的推荐,事情又显得那么不可不为。

    张宇说他坚信,捷杰耶夫这次不可能不成行,“他的决心那么强烈,比所有人都强烈”。他说,也因此,中演没有做任何预防万一的打算,也就是说,大剧院开幕演出没有邀请捷杰耶夫之外的任何人。

    不过,据可靠消息人士透露说,国家大剧院这边倒有两三个备案,比如英国哥伦特花园皇家歌剧院的毛遂自荐。

    2007年春天,捷杰耶夫迎来了转机。张宇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的人正是将来的中国国家大剧院院长陈平。陈平担任大剧院院长的消息并未公布,他只是私下告知张宇。

    陈平是原北京市东城区区委书记,现任北京市政协副主席。陈平新任国家大剧院院长,行政级别属副部级。据说多年前曾经自费在中央音乐学院进修了3年,他言行谨慎,至今尚未接受过媒体采访。

    张宇称这一次电话对他的意义是完成了国家大剧院和中演的搭桥。二人约好在北京市菖蒲河公园的贵宾楼见面。在两个多小时里确定了:现在就可以正式邀请捷杰耶夫来华,具体演出时间就是2007年12月底到2008年1月初。

    陈平的这个电话是3月份打的,留给张宇的时间只剩8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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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祝,且是好戏

    中国已经做出了它的选择,接下来需要做出选择的人便是捷杰耶夫。他有两个选择:其一,解除和纽约大都会剧院的合约,承担相应的经济甚至信誉上的损失;其二,毁弃对中俄两国最高领导人的承诺。

    他选择了前者。

    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捷杰耶夫不愿多谈在纽约他都遇到了哪些麻烦。不过很多人相信,以他的世界影响力,纽约大都会不会如何为难他。用张宇的话说:“纽约大都会也会帮他圆这个梦。”“采访不是要问及麻烦,那样会制造更多的麻烦。采访是要向人解释这次国家大剧院首演的重要和伟大。对牺牲喋喋不休,那不是我的风格。”捷杰耶夫说。

    双方做出共同选择以后,就进入具体问题层面的讨论:中国将给马林斯基多少钱,马林斯基将会带来哪些剧目。为此,中演和捷杰耶夫的经纪人起码有着不下几百次的电话和邮件。张宇说:“说白了,这毕竟不是慈善演出,所以一切还要按照合作规则来。”

    几经商量,这次马林斯基剧院将带来如下剧目:歌剧《伊戈尔王》;芭蕾《天鹅湖》、《海盗》和《珠宝》。

    捷杰耶夫说:“国家大剧院首演,我能意识到它巨大的政治含义。虽然从专业角度,我只管如何跳舞,如何歌唱,如何指挥,但是全世界的眼光都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人们都会揣摩出这样一个地方建造一个表演艺术中心的意义,它在悄悄地告诉世界,中国的文化正要迈出一大步。”

    南方周末记者问及《伊戈尔王》的选择更多是考虑其艺术地位,还是活色生香的喜庆场面时,捷杰耶夫毫不迟疑地回答:“庆祝”,随即又补充道,它无疑也一部非常好的歌剧。
 
    资料 ——
 
    19世纪,俄罗斯剧场整天都在演意大利人的歌剧和法国人的芭蕾,著名的音乐评论家斯塔索夫找到作曲家鲍罗丁说:“我们应该想办法创作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歌剧。”鲍罗丁赞成这一想法,并根据俄罗斯史诗《伊戈尔远征记》完成了《伊戈尔王》的剧本:

    波罗维茨人入侵古俄罗斯的布基弗尔城,伊戈尔王和王子弗拉基米尔率军抵抗,战败被俘。幸或不幸,被俘的王子居然和波罗维茨的康恰柯芙娜公主相爱,成为敌国驸马。王子的父亲伊戈尔王却历尽苦难,逃回布基弗尔城,决意再战雪耻。
    故事在伊戈尔王逃回国的欢乐大合唱中结束。刘雪枫说:“俄罗斯这个民族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像果戈里的小说《塔拉斯·布尔巴》里的父亲一样,为被俘虏正受凌迟的儿子每挨一刀叫好,却亲手杀死另一个叛国娶了敌国公主的儿子。所以我总觉得《伊戈尔王》的剧情还没完。”然而刘雪枫同时认为,《伊戈尔王》比《塔拉斯·布尔巴》更接近古俄罗斯真实的历史。

    序曲的创作,鲍罗丁断断续续,只是灵感一来在钢琴上弹几个旋律而已。不久,他丢下自己未完成的作品,撒手人寰。里姆斯基·科萨科夫通过对鲍罗丁留下的音乐碎片的整理,完成了《伊戈尔王》的音乐创作。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是俄罗斯强力五人团的重要一员。他与音乐家巴拉基列夫、穆索尔斯基、鲍罗丁、居伊等人以浓郁的俄罗斯风格的音乐作品刺激并强健着俄罗斯民族文化的自尊心。

    1890年10月23日,《伊戈尔王》在马林斯基剧院首演。如果鲍罗丁在世,他一定无比失望——观众反响异常平淡。随后,《伊戈尔王》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直到1954年,剧院重排《伊戈尔王》,这一沉睡多年的歌剧才被人们想起。2001年12月8日,马林斯基剧院再次重排《伊戈尔王》,而艺术总监正是瓦莱里·捷杰耶夫。演出获得了成功,有人说:“像拯救俄罗斯所有已死的歌剧一样,捷杰耶夫救活了《伊戈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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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杰耶夫

    “如果主席出席演出,我很荣幸”

    曾有人将小泽征尔和瓦莱里·捷杰耶夫作了这样的比较:小泽征尔的才华已展现无遗;而瓦莱里·捷杰耶夫,谁也不敢预测他的天才背后还藏着怎样的天才。

    1979年3月,小泽征尔带领波士顿交响乐团来到中国,那是中美建交后第一个美国访华交响乐团。与演出相比,人们更热衷谈论的是,邓小平亲临演出现场。

    捷杰耶夫首次来华演出是1998年。在人民大会堂,江泽民观看了演出。对此外界曾有一种简单解读:这可能是捷杰耶夫将如同小泽征尔一般频繁现身中国的开始。“如果主席出席我的演出,我很荣幸。但普通人甚至从未到过剧场的人出席我的演出,我也同样荣幸。”对于他将于2007年12月25日指挥的国家大剧院的揭幕演出,捷杰耶夫对南方周末记者如是说。

    1953年5月2日,捷杰耶夫出生在莫斯科。父亲是苏联军官,在他14岁时离世。他的一位叔叔是坦克设计师,与约瑟夫·斯大林过从甚密。捷杰耶夫自称“山民”,因为他从小便离开莫斯科,在奥塞梯(Ossetia)的大山中长大成人。

    早在1998年,《泰晤士报》就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具魅力的音乐指挥家”。《华盛顿邮报》的评语则是:“捷杰耶夫完全有权和本世纪所有最伟大的指挥大师齐名。”1999年,《金融时报》撰文说:“他的眼睛从来不离开音乐,他整个人钻进了音乐,最终从中抽出最动人心髓的表演。”

    2001年,《多伦多星报》这样描述他的指挥场面:“捷杰耶夫,他的双腿在指挥台上振动,他的胳膊拍打自己的身躯,他的手急速舞动,他面前的团队获得了永久的动力,带来了50分钟直抵肺腑的演出。”

    捷杰耶夫并非一位神童。1961年,捷杰耶夫就读于奥塞梯的一所音乐学校,这所学校现在已经用他的名字命名。虽然捷杰耶夫幼年即对音乐有着兴趣,但父亲的去世让他的兴趣一度中止。他的母亲和两位姐姐劝他继续学习音乐。1972年,他进入列宁格勒音乐学校,就是今天的圣彼得堡音乐学校。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奥塞梯的大山之地,他的音乐知识远远落后于城里的孩子,他的指挥成绩落后同学甚多,据说,他甚至连俄罗斯现代音乐的核心作品——肖斯塔科维奇的15个交响乐都不甚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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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像上海就好了”

    捷杰耶夫没有时间和耐心回忆往事,人们很难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地奋起直追,并在4年后赢得全苏联音乐指挥奖。1977年,初露峥嵘的他取得了一个莫大的回报——前往西柏林的签证。这在当时东西方阵营紧张对立的时局下,异常难得。他因此得以参加该年卡拉扬音乐指挥大赛,并夺得头筹。

    这次在东西方阵营间的一出一进一直左右着他的命运。就在同一年,基洛夫歌剧院(现名马林斯基剧院)聘任他为剧院助理指挥,次年他获得登台亮相的机会,指挥演出了普罗科菲耶夫(Sergei Prokofiev)的歌剧《战争与和平》。直到现在,普罗科菲耶夫一直是捷杰耶夫的最爱,2007年12月25日,按照他本来的合约,这一天他将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上演他重新制作的《战争与和平》。

    1978年以后,他的好日子并不多。1991年,苏联解体,基洛夫歌剧院艺术家大量流失,所有演出近乎搁置。这个烂摊子由捷杰耶夫接了下来。1988年,他接任基洛夫歌剧院艺术总监。人们对他的当选有两种解读:列宁格勒没有人愿意接手这家空壳剧院;这个人的活动能力也许能给濒临死亡的剧院带来一线生机。

    捷杰耶夫的战略是清晰的,那就是向西方进发。1989年,他带领基洛夫歌剧院参加德国斯莱郝斯敦音乐节(Schleswig-Holstein Festival)。1993年,他决意踏足不列颠和美国,在世界上最著名的两家歌剧院——伦敦哥伦特花园(Covent Garden)皇家歌剧院和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展示他的指挥技巧。这位前东方阵营的指挥家开始渐渐为西方人熟悉。1995年,他被鹿特丹爱乐乐团聘为首席指挥,两年后,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伸出了同样的橄榄枝。1997年,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指挥台接受了他的指挥棒。他的才华一在西方世界亮出,像前文提及的犹如潮水般的好评就从未间断。

    捷杰耶夫个人成名,也给他旗下的基洛夫歌剧院带来了希望。

    使基洛夫复活还需要钱。它的财务支出由政府部门承担,不过当时的俄罗斯政府有多少心思花钱在一个破败不堪的歌剧院上呢?1998年,捷杰耶夫访华在上海大剧院演出完毕,由于饭店都已经关门,张宇陪同他在金茂大厦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一份简单的套餐,餐间,他眺望外滩和陆家嘴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不由感叹:“如果有一天,俄罗斯也能如此就好了。”

    人际关系,人际关系,人际关系

    这位美国《新闻周刊》笔下的“并非油光滑面的绅士”却在世界名流圈非常吃香。普京就任圣彼得堡市第一副市长时,曾是基洛夫歌剧院的常客,因此捷杰耶夫和他结交。捷杰耶夫不想对南方周末记者深谈他和普京的朋友关系,但据说他可以直接拨打普京的热线电话,并且他和普京互为双方孩子的教父。

    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捷杰耶夫称:“马林斯基剧院出现财政困难,我不找地方政府,我会直接找中央政府。”他曾经多次和普京长谈,话题除了音乐,就是俄罗斯。

    2004年9月1日,就在捷杰耶夫的家乡俄罗斯北奥塞梯的别斯兰镇,举世震惊的校园人质惨案发生。这一天,捷杰耶夫正受邀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是年第一季的开幕演出,当晚的演出中,人们看见他的泪水流下面颊。他说:“这是我此生以来最难受的一场演出。”演出后,他立即飞往莫斯科现身国家电视台,劝告奥塞梯老乡和俄罗斯人,不要进行反俄罗斯示威,也不要杀害穆斯林,“从暴力受益的永远是恐怖分子……暴力不能让我们的孩子重新活过来。”

    1992年,他在圣彼得堡一手举办白夜之星音乐节。出席这个音乐节的几乎都是皇亲贵族、政府要员、巨商大贾,据说,一张餐券价格超过3000美金。所以,它更像是为基洛夫剧院募集资金的慈善晚会。普京也曾亲临这一音乐节。英国《独立报》曾对2001年的白夜之星音乐会有过这样的描述:

    “当普京进来时,所有人都起身,一片欢呼声。‘那是总统!我们的总统!’一位女人用充满敬意的语气喃喃说道。普京和夫人走到瓦莱里·捷杰耶夫身边坐下……我的桌子旁就坐着一位普京的高级参谋、一位文学周刊的编辑和一位歌剧指挥。另一个桌子旁,坐着几个在任或卸任的大臣,以及商界的领军人物。人际关系,人际关系,人际关系是今晚的主规则。在焰火、爵士和舞曲之后,宴会已经到了凌晨4点。这样,钱就被筹集起来,用以重建马林斯基剧院。”

    2007年11月15日,中国国家大剧院的新闻发布会上,网络视频连线了身在日本的捷杰耶夫,他非常兴奋地对在场的人描述了马林斯基剧院的扩建——他们又新建了一个音乐厅。因为捷杰耶夫,马林斯基剧院已经成为世界上排名前列的剧院。据说,英国哥伦特花园皇家歌剧院曾经推迟过莫斯科大剧院的演出,因为要给马林斯基剧院腾地方。

     (实习编辑:庞云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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