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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第二代大陆首演

2012-09-27 11:33:48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

   


林怀民与云门2团

  林怀民有个著名的情结:看到“文革”中赤脚医生的照片,感动而向往。成立“云门舞集”,本来的想法是像“赤脚医生”一样,走到乡间田野里去演,结果一不小心演到了纽约。1998年,林怀民放不下“赤脚医生”之梦,成立了“云门舞集2”,专门到社区、学校、农村演。

  13年过去,“云门舞集2”走出台湾,被林怀民介绍给北京观众,由几位年轻的舞者挑大梁。林怀民又一次谈起那个“赤脚医生”的记忆,他把舞蹈带给乡间农人,这件事,远比带着舞团去纽约难。

  云门舞集2,为基层而生

  林怀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服务社会和民众,“四岁的时候就被告知长大之后要帮助外面没鞋子穿的孩子”。“怀民”两个字的含义,一直压在他身上。他也的确乐于承担这两个字,去年他去香港中文大学演讲,上来就让学生们多了解辛亥百年和黄花岗烈士,家国道义娓娓道来,俗套但是真诚。弃文从舞,跟这些情怀当然有关。“我本来是个写小说的人,后来我去学跳舞,为什么?因为在‘文革’时代我看到了赤脚医生的故事。非常向往,‘云门舞集’成立的时候就是希望到农村、乡镇、学校去演出。老实说那时候梦想里没有纽约跟伦敦,只有美浓这种小地方。”

  “云门舞集”刚成立的时候,《白蛇传》在乡间操场上都演过,搭一大片塑料布棚子,那就是舞台,法海一发威,手中的禅杖往上举,戳破了塑料布,还未水漫金山,法海已经浑身湿透。但林怀民和云门乐在其中:“这是我们最爱做的事情。”到了上世纪90年代,云门做出名堂来,慢慢走向世界,下基层的机会就少了。但林怀民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愿望。

  1999年,林怀民为云门成立2团“云门舞集2”,一是让2团去完成到基层演出的任务,二是想通过2团来锻炼年轻编舞家。“云门舞集2”刚成立,就发生了“9·21”大地震,首演于是就放在受灾学校的残垣断壁里。

  而林怀民最自豪的,是年轻舞蹈家的作品能在乡间田野里受欢迎:“越深入民间、学校、农村,只有一种演出会让观众全神贯注,那就是最好的作品。因为你不可能在上面胡搞,然后小孩不乱跑。”云门2的作品到学校,一开始学生都是乱七八糟的,秩序很难维持。但一旦演出开始,学生们就会很沉浸地看,跟着跳,看完了以后还要提问。林怀民最喜欢这样的反应:“我叫他们上台跳舞的时候,他们全部都举手想上台。”在“云门舞集2”过去的演出影像资料中可以看到,场面确实热闹得惊人,甚至不太像现代舞演出。老人小孩都跟着台上一起在动,舞者会走到观众面前表演,观众会不自觉地用身体动作回应。

  云门的第二代

  林怀民自己的作品几乎不在“云门舞集2”中出现,他希望这是一个年轻舞蹈家发挥的地方。三位主力编舞家郑宗龙、布拉瑞扬、黄翊都非常年轻,全部来自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黄翊甚至才刚刚当兵回来。[NextPage]

  云门第二代们多少都是自幼受到“云门舞集”的影响。皮肤黝黑、高大帅气的原住民布拉瑞扬·帕格勒法(排湾族),小时候以为自己部族里的唱唱跳跳就是舞蹈,直到姐姐带他去看了云门的演出。“回来我就写了字挂在房间里:舞出一片天,林怀民第二。”布拉瑞扬笑着说。但是父亲不认为这是个正经行当。升高中的时候布拉瑞扬瞒着父亲跑到城里去考高中舞蹈实验班,考官就是林怀民。布拉瑞扬并不知道现代舞或是芭蕾,面对各种考题乱动一气,他还觉得自己服装太怪:“大家都要穿肤色紧身衣,因为我是原住民,太黑了,衣服在我身上就像白色!你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穿了一身白!”布拉瑞扬以为自己的舞蹈梦想已经破碎,结果林怀民却问他:“你是原住民,让你考上的话你会不会来念?”布拉瑞扬就这样真的接近了云门。

  最年轻的黄翊,母亲也是舞者。他的母亲高中的时候就是“云门舞集”的义工,后来去教探戈。黄翊从小在舞厅长大,学社交舞和国标,小学快毕业开始学习芭蕾和现代舞。黄翊学生时代就开始和云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一次看到云门的排练场,反应居然是:“怎么这么破?”

  “云门舞集2”投入了年轻舞蹈家的青春,甚至生命。年轻的编舞伍国柱2006年因病早逝,2团的舞者们坚持在表演他的编舞作品,下台之后因为投入和悲伤过度甚至立刻瘫在后台。林怀民带着“云门舞集2”到了北京,在新闻发布会上留一个空座和名牌:“这是伍国柱的位子。”

  年轻舞者们先加入1团跳舞、学习,再做创作,有了编舞作品到2团演。林怀民羡慕年轻一代的创造能力:“他们现在的年纪所做出来的东西,不仅是当年我在二十几岁或者是三十岁可以做到的。今天我在看他们的作品,使我得到很多启发。布拉瑞扬做一个噩梦可以编成舞蹈,黄翊可以和机器人一起跳舞,他们在网络上、Youtube上看到那么多东西,他们真的懂的比我多多了。”“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云门舞集还是会继续下去。《九歌》这样的作品可能都蒸发了,这是生命的必然,希望年轻的编舞家做出新的作品,用他们新的观察跟新世代的观众沟通交流。”林怀民说。

  不能为了去乡间而给编舞

  “云门舞集”为人津津乐道之处,在于将现代舞这个看上去很阳春白雪的项目做成了台湾的全民文化热潮,一路热向世界,也波及大陆。“云门舞集2”看上去则更奇迹,他们敢把现代舞跳给台湾的农人、孩子们看。

  此次“云门舞集2”到北京带来5段独立的现代舞,全部出自年轻编舞家之手,不似从前1团《流浪者之歌》顶着盛名来到大陆。林怀民来北京之前,听说现代舞是“票房毒药”,但他对自己的舞团有信心:“请放心,台湾的老大娘们老先生们统统都看过了,他们很喜欢。北京的观众没有理由不喜欢,不要因为看不懂,就拒绝它。”

  问林怀民,云门的1团和2团都能让大众喜欢,有什么经验可资借鉴?他抿着嘴巴想一想,缓慢地说:“几乎没有。我们的环境完全不同,台湾也不是每个团都在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你不能为了到乡间和学校去演,而为这个人编舞。”[NextPage]

  “1团和2团都一样,我们去乡间演的舞就是我们在纽约演的舞。创作的时候不能说我在做哪一类的作品,你讲的农民、学生是哪一个?每个人都不一样的。2团有些舞蹈作品从1999年到现在还在演,但不是为哪一个人服务或者考虑票房的。”

  “有人到乡间去,好像觉得自己有一个光环然后就去了,好像是个由上而下过程似的。不是的!你要奋斗很久才能去乡间。有时候我们觉得要去纽约都更容易。你写几封信,签了约上飞机就到了。你要去乡间要累积相当大的知名度,要有整个工作的方法。演出就是学校篮球场这样的地方,就是没有布景和灯光,你不可以搞了半天说场地不够好我不能去了。我要说的是,这是一个奋斗,做这件事要动心忍性。我要告诉你这个事情:到乡间去比到纽约去要难多了!因为乡人们可以不看的,可以立刻走人的。但是最后他没有,这件事很有趣。”

  林怀民还强调另外一点,不要看轻观众:“不应该低估老大娘、农人、孩子们审美的高度和他们包容的能量。今天电视那么发达,他们什么东西没看过啊。即使住在陕北的大娘也看过电视的,你把好东西端过去她就知道了她不走了,她会要过一个快乐的晚上。”

  云门的1团和2团吃、喝、住、排练都在一起。但是舞者们都更喜欢2团,至于史诗般的1团,舞者认为经常要在“黑黑的大厅里跳舞,看不到观众的反应”。有些舞者去国外历练学习,回来还是跟林怀民说:“我要回2团。”合同一签就是5年。

  “云门舞集2”成立整整13年,之前一直专注在岛内演出,去年才第一次去香港。今年林怀民带着2团到纽约现代舞的殿堂“乔伊斯”演出,《纽约时报》给了评论:“云门2的卓越应与世界分享。”这样的辉煌,好像多年前的1团。2团花了13年才决定走出台湾,林怀民说:“我们不着急,我们一直在乡间演出,没有出国,也没有人在叫。我们结束了纽约的演出,回来还是去台湾的乡下演。”他慢慢地等,觉得这个团真正成熟了,年轻的编舞家们都有足够的学习可以挑起大梁,才说“Were ready”,带着2团走出台湾。

  2团的大陆首演,放在了金碧辉煌的国家大剧院,成员们稍微有些遗憾:“我们会有跟观众互动的环节,每支舞开始前编舞都会上台介绍创作背景和心得,但是像在学校和社区里那种贴身的互动可能就没有,因为场地所限。希望将来也有机会,去大陆的基层演出。”

  (实习编辑: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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